“但这不怪您啊…”付军不甘心道。
言莫言苦笑道:“这世上,哪有怪不怪?事情是因我而起,那我就是有责任,这是不能逃避的事,这一次有邓凯,下一次又不知是谁,在这欲壑难填的地方,总会有人为了功利疯狂,我也老了,想最后过几年清净的日子,不想在参与这种尔弥我诈了。”
看着那瞬间沧桑几年的老者,付军几人张了张嘴,最终却是哑然,许久后付军才连续退后几步,噗通的虚空跪在天穹上,咬牙道:“那师父,您自己要保重啊,以后徒儿就不能在您身边了,雾盟交给我们您尽管放心,我们会将您的精神泓阳光大,不会给你丢脸…”
“好,好,好啊。”言莫言欣慰的扶着胡须,眼角也是闪过几分泪光,他就拿付军几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宇文殇从远处漠然的摇摇头,他知道言莫言的心意已决,也沒有在上前劝说什么。
他了解言莫言,言莫言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性格,他真的不适合呆在这个充满阴谋的乱域,与其让他在这里做一届首席,倒不如放任他离开,做一个闲云野鹤,或许会更加合适。
何况,身为九咒符魔师的他,无论在这人界中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万众的拥护与追捧,不会有事。
不再多想,宇文殇长叹一声,旋即在他清澈的眸心间,突然闪烁起几分凶力之色,那刚刚平息下來的一区,在这厉色下又变的严峻起來。
“好恐怖的压迫感,怎么回事?”
被那股怒意笼罩,众多的弟子心弦绷紧,忍不住屏息的朝宇文殇望去。
邢墨鸢背后猛的惊起寒意,仰起头,一双凶力如魔的目光狠狠将他刺穿,让他心底咣啷一声:“宇,宇文殇,你要做什么?”
“呵呵,其实刚才邓凯说的不错,你以为你说几句好话,就真能将自己摘出來嘛?就能洗刷你造下的罪孽吗?”宇文殇声声如宏的冰冷道。
被那声波冲击,邢墨鸢额头流出虚汗:“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懂?”宇文殇并不意外,五指缓缓的张开,轰一声那自我领域如巨山一样牢牢的将邢墨鸢压制:“听不懂沒事,那我來提醒你一下,金鹰老道…”
“金鹰老道?”四字一出,邢墨鸢脸色苍白的惨绝人伦,一抹恐惧之色再也克制不住的浮上面庞:“你,你都知道了?”
宇文殇的眼神如利剑一样,肃杀开合:“不然,你以为,你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我………”
被戳穿,邢墨鸢丧失底气,他连狡辩都沒去狡辩,贼眼在旁边环顾一圈,脚掌突然间就用力,冲着远处爆射出去。
“想跑?”宇文殇的俊脸突然一变,手掌冲着邢墨鸢虚空握紧,那巨大的威慑力直接压制住邢墨鸢。
轰…
外域最高贵的长老,九天之境,就这样被宇文殇一击给震住,看见这一幕无数弟子们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这宇文殇,简直就像是不败战神一样,总管整个外域的上万人,恐怕联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域境,实在是太强大了。
邢墨鸢被控制,惊慌失措的嚎叫:“宇文殇,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是外域的大长老,如果你杀了我的话,那乱域不会放过你…”
但对于这叫骂声,宇文殇从始至终都那样的坦然自若:“呵呵,你觉得,我是那种能够被威胁住的人吗?”
“你………”邢墨鸢的心一落千丈,对于那个三年前的疯子,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你派金鹰老道剥离贤惠的灵魂,那我可以认为是内域的要求,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将他封印在兽场青楼,让她承受了三年非人的羞辱和痛苦,那么你必须死…”宇文殇的声音越來越狠戾,五指攥的越來越紧。
砰…
光是那压迫力,直接将邢墨鸢的血脉震碎,滚滚的血迹从他毛孔涌出,那沧桑的身影马上化为血人。
“去还债吧。”
宇文殇痛恨的摇摇头,他和秦石是一种人,孔贤慧对他就如沁雪心三女对秦石來讲一样,那就是他的逆鳞,而像秦石这种人,龙之逆鳞那是不可触碰的地方。
而触碰者,唯有死。
邢墨鸢在剧烈的压制下,已经喘不上來气了,他痛苦的挣扎几下,而也是在这个将死之际,他突然间放声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这一天还是來了,宇文殇真沒想到,你最终会成长到这一步,但是你以为你达到域境,能够击杀我就能够替你那女人报仇了吗?真是可笑。”
“嗯?”闻言,宇文殇的脸色上出现几分变化,沉声道:“怎么,临死还想要放下几句狠话吗?”
“狠话?”邢墨鸢痛苦的摇摇头,苍白的脸庞上却闪过几分罪恶的嘴脸:“你太小看我了,虽然我邢墨鸢本性不善,这辈子也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做人最基本的骨气我还有,我眼看着寿元将至,早死晚死也都是死了,这些年我还真就看淡了,生死之事其实吓不到我,我只是想好心的提心你一句,你的那个女友,也将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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