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廷峰这么一说,秦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三年前两大势力大战的事他确实听过,只是沒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但他沒有打断张廷峰,伸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廷峰道:“那一次,其实算是雾盟胜了,言莫言当时掌握符魔会,符魔会的势力远比邢墨鸢要大。”
“但那次结束以后,徐岩突然找到我,和我说千面权杖在大战当天,被符魔会的弟子给偷走了。”
“知道这事以后,我异常的愤怒,理智都被冲散了,加上之前言莫言确实对千面权杖有过垂涎,所以我也沒有多想,连夜就冲去符魔会,在符魔会大闹一番,但那个时候,凭我的修为和实力,连言莫言的面都见不到。”
“千面权杖是王政的家传之宝,对他來说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我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迟迟的沒敢告诉他,但最后还是被他知道了。”
“他和我一样,为了千面权杖,直接杀入符魔会,只是他比我理智很多,加上擅长易容之术,是化为符魔会的弟子模样混进去的,进入之后他在符魔会中,重伤了数千的符魔会弟子,那一次事件轰动了整个乱域,连内域的老家伙们都惊动了,只是可惜结果……”
说到这,张廷峰怒火中带着哀痛的摇摇头,沒有在继续说下去。
秦石看着他的模样接过话,将他知道的事道出:“结果是,王政并沒有找到千面权杖,因此还成为了乱域的通缉对象,对吗?”
事实被秦石点破,张廷峰有些吃惊,但一想到王政对秦石的托付,也是渐渐的放松下來,长叹道:“沒错,王政并沒有找到,那一次事情之后,他在乱域被逼到走投无路,最后还是那个妖孽宇文殇出现,王政才侥幸活着离开乱域。”
“宇文殇?”秦石皱了皱眉,带着不解的逼问道:“这事,和宇文殇有什么关系?”
张廷峰沒想到秦石会这么吃惊,愣了愣神,道:“其实是和宇文殇无关,但是宇文殇与言莫言关系匪浅,那一次事情符魔会重创,言莫言身为首席符魔师难逃其咎,而邢墨鸢和邓凯又咬死是因为言莫言偷走千面权杖才会激怒王政,因为这事言莫言被罢免,逐出乱域。”
“他被逐出乱域,宇文殇大怒一次,那怒火差点将邢墨鸢和邓凯烧死,但之后宇文殇突然就平息了,并且出手救走了王政。”
“是这样?”
秦石将前因后果联系起來,仿佛找到了些眉目,但他沒有多说,而是继续倾听。
张廷峰继续道:“开始,因为这事,我觉得是我害了王政,我对符魔会恨之入骨,一直也相信是言莫言偷走了千面权杖,几次我都想去和言莫言同归于尽,但直至有一次………”
砰…
说到这,张廷峰前所未有的暴怒,身躯用力的朝前挣扎,将背后的十字架都给勒弯,怒道:“我在创世团,徐岩的房间中,我看见了千面权杖…他骗我,千面权杖从來都沒有被偷,这一切不过是他们的贪欲,和想要陷害言莫言的阴谋…”
“果然…”
秦石寒眸一沉,这个结果和他想象的**不离十。
在愤怒中挣扎,但那十字架是由无数个小结界封锁,将他的各大命脉和丹田全部封印,任他如何挣扎他也挣脱不开,最终张廷峰突然颓废,自责道:“是我害了王政,我不配做他的兄弟。”
看着他,秦石摇了摇头的道:“别多想,王政并不恨你,至少我是这么觉得,否则他就不会用你的容貌來给我易容,证明他的心里始终还有你。”
“那又怎么样?就算这样,我们也回不到曾经了。”张廷峰萎靡的低着头,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
秦石张了张,但什么也沒说,他知道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像孔贤慧和宇文殇一样,他再怎么劝说也沒用,只有让他们亲自面对面的解开才行。
“王政在鹰城黑市,你去找他吧。”
秦石深吸了口气,大手上泛起金芒,用力在十字架上一震,将那十字架给震碎。
张廷峰就这杯被捆绑了三年,他的身躯早就僵硬了,连站立行走的这些本能都忘了。
但秦石沒在逗留,而是漠然的转身,因为他知道,只要张廷峰还想见到王政,那就算是他爬也会爬到鹰城黑市,那一份信念绝非命运能够阻绝。
而离开后,秦石的脸色铁青,背在身后的大手吱吱作响,在听闻了张廷峰的话后,那股怒火再也压制不住,黑眸里仿佛在喷火一样,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到徐岩房间,将他给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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