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吗？换吗？换吗……

两个字一直在何杰耳边萦绕着。

换，还是不换？

何杰很犹豫不决，与其说是心动，倒不如说是被第五初的话吓到了。一向冷艳不可亵渎又高高在上的第五初，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钱，何杰已经有了免疫力，毕竟之前她就出过这么高的价，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第五初准备拿她的身体当做添头，目的就是为了交换他随时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枯木逢春瓶。

非常不对等的交换条件，至少在何杰看来就是如此。

看着坐在床边的第五初，黑色的裙子只到膝盖的位置，双腿交叠在一起，裸露着修长圆润的小腿，白晃晃的肌肤耀得人眼晕。黑色的长发用了一个白色的发箍箍着，额前只留着与眉毛齐平的刘海，发箍上还有个粉色的蝴蝶型饰品，看起来显得俏皮可爱。

但第五初绝对与“俏皮可爱”这四个字无缘，刘海下是一张完美的绝不逊色于管钟婕和清水清子的精致面容，不过却被那犹如千年冰山一样的表情给破坏得干干净净。俏皮可爱？不可能！冰山美人才是最恰当的形容词。

虽说冰山美人更能激起男人心中的强烈征服欲，曾经的何杰也不无幻想过，而眼下只要他点点头，那么这个冷艳高不可攀的女人就属于他了，他可以任意将她蹂/躏凌辱，而且事后也不用负一点责任。但这跟叫小姐有什么两样？

起码何杰就过不了他心理那一关，之前几次偷听过第五初的谈话，他也不认为她只是外表冰冷，内在也同样冰冷无情，哪怕把她压在了身下，跟压着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做那事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始终冷着一张脸看你，还有什么情趣可言？

这样的女人，何杰是不敢要的。

“第五会长，你的提议我不能答应。”想了很多，何杰拒绝得也痛快。瓶子过了十五号再卖也不迟，到时候如果对方出得起价钱，他也不介意卖给她。当然，用身体交换就敬谢不敏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主动提出这个条件，就以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是第一次。”哪怕说着这样的话题，第五初的冰冷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像在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何杰愣了一愣，没想到第五初居然会这么说，有些苦笑道：“好吧，虽然很假，但是不得不说，对于没有感情基础的女性，我实在做不出那种事。”

听了何杰的话，第五初足足看了他好几秒，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穿，这才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过学生会的副会长你也要拒绝吗？”

“是的，我估计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身居那样的高位吗？”何杰指了指自己，有些自嘲，他就一普通的学生，之前别说班干部了，连小组组长都没做过。不过最主要的，仍是不想和第五初扯上什么关系。

“我认为你足够优秀，不然凤凰也不会承认你是她看上的男人。”第五初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何杰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面对面不足三十公分，“而且直觉告诉我，你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普通。”

“是吗？”何杰稍稍后退了一步，第五初精致的五官虽然看得更清楚了，不过这样的距离他有些不适应，“也许你的直觉出错了也不一定。”

“如果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直觉，我可能会这样想……还记得昨天的‘武前辈’吗？你以为在拥有足够实力的前提下，他还会开出大价钱来跟你正常交易？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对付你。”

何杰听得不由一怔，昨天“武前辈”能像常人一样按规矩来报价，还以为他手段很温和呢，原来只是因为顾忌自己。这让他心中不得不警惕起来，法律对于那些远超普通人的非人类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只有本身强悍的实力才是最安全的保障。

“相信你也和那‘武前辈’一样的打算，如果有把握对付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我提什么交换条件了吧？”现实的残酷让何杰不得不往最恶意的方向揣测。

“没错。”第五初毫不掩饰地点头承认。

“幸好你们做了一件聪明事。”何杰冷哼一声，虽然并不想与人结怨，但如果对方真的招惹上他，他也不介意稍稍地展露下“獠牙”。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虽然不知道你的这份信心来自于哪里，但有时候对自己盲目的自信并不是什么好事。最近的一段时间，东陵市都不会太过太平。”第五初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何杰，而是像主人一样的随意态度打量着卧室内的环境，“那个瓶子呢？我记得昨天是放在这里的。”

“收起来了。”何杰淡淡地回了一句，自然知道对方指的瓶子是什么。但他好奇的是，第五初是在朝他示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