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燕子矶,宁军士兵的大横队正在向前推进。
江宁守军加入战斗,燕子矶附近的压力顿时一松。
同时,宁军在战场上表现出的专业与混乱不堪的金兵高下立判,乱糟糟冲锋的金兵在大横队的三段射击前被一波波收割。
惨重的伤亡下金兵迅速溃败,尤其是汉人士兵,他们在金国本就地位不高,又被金人欺凌,更没有死战到底的勇气。
”兄弟们,胜利就在眼前,杀!“
吕振精神亢奋,他率领大横队如同江中巨浪一般向前平推而去,挡在宁军士兵前的金兵在弹雨中纷纷倒下。
金军中央,李元肖和奎木特越来越绝望,随着江宁守军和又一批宁军投入战场,他们很快落入下风。
宁军的火炮数量太多,而且十分凶猛,他们的士兵即便冲到江宁守军前也是损失惨重,根本无法阻止江宁守军的推进。
同时,督军对逃兵的杀戮也无法阻止士兵的溃逃,现在整个金朝军队陷入了混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奎木特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问自己,也像是在问他。
李元肖眉头紧皱,”宁军乃是大患,创立宁军之人更是大患之中的大患,此次我们恐怕要败了。“
“宁军!”奎木特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望着宁军士兵的眼中充满愤恨。
“轰轰轰……“
“砰砰砰……”
“……”
战事在持续着,在宁军和江宁守军的夹击下,金军被不断压缩,战事从早上持续到晚上,整个战场犹如一场屠杀。
当夕阳坠落,最后一批挡在李元肖和奎木特身前的金兵在火枪的爆鸣声中倒下。
铺面尸体的战场上,林慕和柳江白穿过燃烧的军旗和硝烟,在浓密的血腥味中来到阵前。
他们注视着李元肖,奎木特以及他们身后的马车,而李元肖和奎木特也在注视着他们。
此时,吕振率领的宁军也到了,不由分说,他对麾下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立刻扑上前去将二人捆起来。
一个士兵掀起马车的窗帘道:“大人,里面果然有一个重伤之人,衣着倒是很华贵!”
吕振点了点头,走上前来,他向林慕和柳江白行了一礼,说道:“团练使大人,根据溃兵指认,这三人中马车上的是此次南下金兵的统帅博尔济,这二人一个是金国汉将李元肖,一个是女真将领奎木特,我们还抓了一些金兵将领,只等大人发落。”
“博尔济!“柳江白神色动容,“这个博尔济乃是金国八大旗主之一,地位尊崇,林慕,此次俘获了博尔济,当再为你记一功。“
“金兵南下以来烧杀抢掠,俱都是此贼鼓动,大人,不如杀了他以了此恨!”
吕振抽出腰刀,恨不得冲入马车内将博尔济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