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娘亲和刘易其实并不是太熟,只是在洞庭湖见过面,刘易为他看过病。对于刘易,名字倒是天天都听到身边的人说起,她对刘易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个孩子长得挺俊的,也挺有趣的,与司马如烟非常的相衬。当然,后来知道了张芍等女亦是刘易的女人之后,也觉得刘易与张芍等人很相衬,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孩子似乎太过花心了,怎么娶了那么多的娘子啊?特别是在洞庭湖这么久,又与张芍等来过往甚密,经常听这些女人说起刘易的事,所以,虽然与刘易当真不是太相熟,可总算是有了不少的了解。
当然,了解还了解,她自己却并没有一点什么的想法。她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她只是郭嘉的娘亲,自己的儿子为刘易做事,因为这个关系,刘易才为她治病。嗯,也就是说,在她的心目中,刘易就是一个郎中大夫,她只是一个病人罢了。
这个院子,三面有房,中间一座小阁楼,仅只有两层。
申妹子把刘易带上楼上去。
上到楼上,刘易随意一眼便看清了楼上的布局。
上楼就是一个小厅,有一道屏风隔开了从楼道的直视,小厅两边,应该分别有一间卧室,这和下面一层的布局差不多,郭嘉娘亲住在其中的一间。
这时候,郭嘉娘亲正坐在小厅中的一张矮桌之后,她的背面,背对着正面的窗口。
“太傅来了。”郭嘉娘亲见刘易到了,撑着面前的矮几想站起来给刘易见礼。
刘易急忙止住她的动作道:“夫人,不用起来,你身子欠安,还是坐着吧。”
“真不好意思,其实奴家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本不让嘉儿去劳烦太傅的,但那孩子却不听,非要去把太傅请来。”郭嘉娘亲没有坚持要给刘易行礼,但脸上却一脸歉意的样子。
“不劳烦不劳烦,我与郭嘉兄弟情同手足,他的娘亲就是……呃,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夫人不用太客气。”刘易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郭嘉娘亲,差点说错话。若真的说出郭嘉的娘亲就是自己的娘亲,那就不好泡这个病美人了。
差不多一年没见,刘易发现她似乎更动人了。一样的柳叶眉、月儿眸、小琼鼻、樱桃小嘴,一样的浑身散发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慵懒柔态。直让刘易看得呆了眼。
特别是经过这差不多一年的调养,郭嘉娘亲的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么的苍白,脸蛋儿隐隐透出一点红润来。
“太傅你坐,我去给你泡茶。”这时,申妹子说道。
“好。你去吧。我和夫人聊聊。”刘易巴不得这申妹子离开,好让自己有机会单独与郭嘉娘亲相处。
待申妹子下楼去后,刘易才没话找话的道:“夫人,怎么就只有申妹子一个人在啊,我看郭府上的那些下人挺空闲的。应该让他们来侍候你的。”
“呵。不瞒太傅,奴家是一个农家妇,不惯别人侍候,也不习惯使唤人。这不,才来洛阳,和那些人又不熟络,还好,张芍妹妹让申小妹来照顾我。只是苦了申小妹。”郭嘉娘亲笑了笑道。
郭嘉娘亲,以前也是小家碧玉,家境不错,绝不是一般的农妇,只是,经过了十多年的苦难,沿华尽洗,那些饭来张口衣来申手的日子太过遥远,她一时还不习惯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在洞庭湖。她也不习惯别人侍候,那些安排侍候她的下人,都被她劝退了,有病在身,都还想自己照顾自己。后来,张芍把她接到了一起,如此才解决了她的生活问题,也是如此。她与张芍、申小妹等女,才会如此熟络。
“夫人……对不起。恕我冒味,夫人是姓杜?请问芳名?”
噗哧一声,郭嘉娘亲掩嘴一笑道:“太傅,你还真的有趣,什么芳名不芳名的?还以为我是个小姐啊?以后你叫我杜娘就好了。”
“杜娘?”刘易看她一笑的时候,美眸流彩,似会说话的大眼睛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纯净。
“太傅,说真的,现在我感觉身体好多了,还得谢谢你了,听张芍夫人说,她平时给我做的药膳,都是你开的药方?可我看你和我嘉儿都差不多大小,你怎么懂得治我的病?以前一些老大夫,他们都不懂为我医治。”
“杜娘,你客气了,以后,我们真的不用多说这些客气话,咱们也不用谢来谢去的。”刘易站了起,向杜娘走近。
刘易此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这个杜娘,怕真的没有一点那种男女之念,似一点都没有看出自己对她的企图。估计她还真的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后生小辈来看待。真如此,想要泡她,想要她接受自己,怕还得花费不少功夫。
“嗯?怎么了?”杜娘见刘易突然向她走近,不由有点愕然的问。
刘易走近到她的矮几前,抽了抽长袖,露出了双手,然后弯腰坐下,坐到了她的对面。
在弯腰坐下的时候,刘易的上身,差点弯到了杜娘的额脸。
杜娘似被刘易的这个动作弄得有点手足无措,有点受惊的要向后仰。
“怎么了?我来自然要来看看夫人的身体如何了,来来,夫人,把手伸出来,让我再把把脉。”刘易一本正经的坐正了道。
原来是要来为自己把脉,杜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在刘易不注意之间,飞快的神色复杂的看了刘易一眼。
她似强行镇静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使自己的突然似跳得快起来的心跳压下去,才有点犹豫的抬起来,慢慢的把长袖拉起,现出了洁白柔嫩的玉手。
本来,杜娘一直都做农活,要是一般的妇人,她们的一对手早就已经粗糙不堪。可是,有些女人,她们就是那样,天生丽质,漂亮的,无论怎么样都会漂亮,这一点,有点象甘倩,怎么晒都晒不黑,肌肤依然如白玉一般的洁白。
杜娘也是这种类型,她的生活无论有多么艰苦,可总也不能让其的姿色随着艰苦的劳作而褪色。再加上,这差不多一年来的调养,连她玉手上的结茧都已经早脱落了。
刘易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一手把杜娘的玉手拉了过来。
“啊……”杜娘轻啊一声,脸儿不禁一片飞红。
“夫人,怎么了?”刘易故意握着她的玉手,感受着那种热暧柔润的感觉,再加多一只手上去,双手合着。
“太傅……”杜娘似含嗔的道。
“嗯,别动。”刘易装模作样的把她的衣袖再拉上一些,然后才一手托着,另一手搭在她的玉手脉搏上。
“别紧张。”刘易眯了一下眼,道:“夫人的脉搏跳得很快,心跳也很快,没有什么的规律,先放松,冷静一下。”
该死!你这样子人家如何冷静啊?
杜夫人不禁在心里嗔怪起来。
刘易的行为,在杜娘的眼中,其实与一般的登徒浪子无疑。一般的郎中大夫,岂会像这家伙这样,名为自己看病,实则更加像在占自己的便宜。
如果他不是太傅,如果他不是自己儿子所效忠的人,如果他不是……
嗯,反正,要是别人,她早已经发怒,要把这家伙赶走了。
这也太不象话了,捏着人家的手,让人家如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