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别叹气,于王爷说,他得了空就会来的。还有还有……”晓红翻出包小纸包交予她手上,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你拿着这个,怀王给的,说是你用的上。”
若芸狐疑不已,摊开那纸包就见白色粉末在目,有张字条仔细的记录用法,她细细读着,顿时眼前一亮,再看了看那药粉多少有了主意,便将纸包小心的叠好收起,朝晓红道:“你出宫后,有没有人为难你?”
“自然没有,而且顺畅的很呢!那丁家当是我要去的样子,老早就准备妥当了。”晓红冲她眨眼,吐了吐舌头道,“就是于王爷让人一番好找,我给他的信他看都没有看,就说知道了。”
若芸闻言暗哂,这三个护卫果真是听命办事,不等她下令都默不作声的通知了百泽,早知道她兜这么大圈子是为何?
可一想到他们并不全听她的话,她就泄了气,小声道:“也不知百泽忙完了没,还是不见人影。”
“贤妃娘娘?”许翠薇的声音从外传来,紧接着有人叩了叩门。
“进来。”若芸应了声,把桌上的东西朝她来的地方挪了挪,指给她看道,“我看王涵那里的东西也不用验了,这是胡舒儿舒畅阁的东西,基本没有问题。”
“我想也是。”许翠薇淡笑着,将一本册子扔到桌上,挨着坐了下来,道,“我查了宫内的物品用度记录,并无异常。”
“我就怪了啊,怎么查来查去,什么都没问题?那胡舒儿的孩子,难不成是她自己不小心,心里有鬼所以遭了报应?对,她一定是亏心事做的多,害怕姐姐你报复!”晓红大胆的猜测着,还给自己点了点头。
“胡扯,她即便同我有过节,也不像是忧思忧虑之人。就算她要报复,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那时宫中谁都没有她养得好。何况王修容也感不适,绝非偶然。”若芸直接否决,叹了口气,半趴到桌上,喃喃低语,“有什么东西是用之既逝、了无痕迹,和血海棠一样的呢?”
“啊?王修容有孕啦?”晓红才知道这消息,当即瞠目结舌。
“我倒是想到一物。”许翠薇沉思着,忽然出声,目露闪光,“夏日用之即逝、了无痕迹的,非冰块莫属!”
“唉?!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冰块就夏天有,用完就倒了!”晓红第一个跳了起来,可随后又坐了回去,“还是不对,要是那冰块有问题,各宫那么多冰,也找不到谁放的呀。”
“但……如果能找到冰的去向……”若芸却想到了什么,欣喜的朝许翠薇道,“胡舒儿宫中的冰块化了以后,都倒去哪里了?”
许翠薇想了想,道:“大约是,后院池塘?”
“那可糟了!那个胡舒儿宫里的池塘早就干了,哪还有证据啊?”晓红再次垮下肩去,垂头丧气。
“不需要胡舒儿有证据,我们可以制造。”若芸想着,抿唇一笑,计上心来,朝她们道,“这不是有个现成的王涵王修容么?若那人是害胡舒儿,没道理让不相干的王涵也不适。”
“所以,八成是冲着皇嗣去的。这次王涵有孕已是人尽皆知,那人一定坐不住。”许翠薇接了口,当即了然于心。
若芸点了点头,心下释然不少,荣锦桓担心的天罚是子虚乌有之事,果然只是有人捣鬼。
贤妃彻查宫中第五日,已有身孕的王涵突然腹痛不止,太医连夜诊治,说是胎气不稳,需要卧床静养三日,期间受不得风寒,否则会伤及胎儿性命。
王涵便宿于卧房内闭门不出,每日膳食都由窗口递送,一天之中只有午膳后有一名贴身宫女打扫,其余人均不得入内。
第七日清晨天才亮,若芸便带着晓红,由许翠薇陪着到了玉华宫,也不问候王涵,直接命人聚集了全玉华宫的宫人到前院来,又在地上铺了一层水,让他们依次踏过。
晓红起初不明所以,许翠薇倒是淡定如初,若芸看着他们中偶有闪烁的眼神,不禁心中有数。
宫人陆续踩踏皆无异常,直到一名躲闪着的小太监不敢上前,若芸便命人压着他踩去,只见他鞋底赫然出现了血一般的颜色。
“娘娘!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太监当即跪下了,脸色惨白的直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