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寂寥,叶落无声,夜色如漆黑锅底,天边飘摇着浅灰色工厂而出的烟雾,朦胧的天边亦是铅色暗灰。
一连奔走了三十余里,夜下,凉风,两只身影这才停住。
一身穿黑衣女子,身材阿诺,头发梳拢着,脸上带着黑色面纱,而她手后拖着的是一高大男人,男人身体略微伛偻,但跟走下来速度也不慢。
女人停下,随后玉手在他眼前轻轻的挥了挥。
男人沉声道:“不用试了,我是个瞎子……”
女人点点头,随即把面罩摘下,鲜红欲滴的嘴唇,精致的脸庞在夜中勾人心魄。
“你很漂亮。”男人沉声一句。
女人愣了愣:“你是瞎子怎么知道我漂亮?”
“人瞎了,但并不意味着看不见,我可以用心看,用我的感觉来看。”
“信不信我杀了你!”女人美眸邻里,满眼杀气陡升。
“要杀你早杀我了,何必跑了这么远。唉……”
“你叫老疤?”女人哼了一声。
“是,你是谁?你说救我是什么意思?”老疤抬起头,那条疤痕在铅色夜下异常狰狞,而失明的双目像是两只邪恶的黑洞。
“我是可以给你恢复光明百分之一百九十八钱的那个人。”女人说完冷冷一笑。
老疤却心头一震:“你……你说什么?”
女人单刀直入:“我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我可以给你买眼睛,但有一个条件!”女人话语冷冷的,目光更冷。
“什么条件?”老疤有些激动的嘴唇抖动。
“杀了陈楚!这就是我的条件!我治好你的眼睛,你要是杀不了他,就把眼睛再还给我!”
“哈哈……”老疤怅然大笑,在清冷的夜色中这笑声苍凉,远远传播,一群鸟雀扑簌簌从栖息的灌木丛惊飞而起,飞掠远远的天穹,像是铅色天边的一团飘零落叶……
“这个不算是条件!”老疤狠狠道:“杀陈楚,即使你不说我也要杀他!所以你这个算不得是我的条件!”
女人哼了一声:“好吧,那你就要效忠与我,我让你杀谁你就杀谁!”
“你……听你这声音年纪不大,怎么杀气这么重!”老疤皱眉,那条伤疤更是刺眼。
“这就不用你管了!也不是你该管的!我感觉你不错!老疤对吧!今天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在陈楚的刀下了!你的经历我了解一些,西下支队不是么?以后你要跟着我,你的身手还差的远,远不是陈楚的对手,你要杀他,要吃苦头了……跟我走……”
女人说着掏出一根绳子在老疤手腕处打个结,随后快速朝前方掠去,黑夜中,老疤跌跌撞撞,踉跄的跟上了女人的脚步……
……
老疤消失了,陈楚一夜没睡好,感觉是自己马虎大意了,有时感觉一个瞎子而已,天上不会掉馅饼给他二十万的,即便有二十万,去哪里买眼球?即使买了眼球也不一定就能换上……
但是陈楚有种预感,这个老疤是根扎根很深的野草,自己烧了他,但是没有除根,一念之仁,让他一夜如此焦虑。
太阳升起,陈楚拍了拍怀里美人的大屁股。
季小桃睡的喷香喷香的,迷迷糊糊的不愿意起床。
陈楚也知道昨天晚上把她干疲累了,那个马大河总和自己比较次数,虎小子说他一晚上十八次,自己最多十六次,而昨天弄季小桃应该超过十八次了,超过一次两次他记不住,反正可以把马大河比下去了,这也叫优越感。
掐了掐季小桃屁股,这妞儿还是不愿意醒来,陈楚穿好了衣服,想了想还是把季小桃的内裤和乳罩帮她穿上了,她睡的跟条小母狗似的,要不是昨天次数多了,陈楚忍不住又要压她了……
这时,门被敲响。
陈楚把门欠开一条缝,见是金星,咳咳两声道:“金哥,一大早上的啥事儿啊?”
金星撇撇嘴:“快收拾收拾,季扬出院了……”
“我靠……不能这么快吧!”陈楚有些发懵,昨天睡了人家妹妹一宿,别让人家哥哥堵被窝里去。
“你在外面干的热火朝天的,季扬能不着急出院么!再说上次他主要是皮外伤,内伤不重,马猴子让人砍的不深,哪像你竟下死手了,季扬只是流血过多,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胳膊腿缠着绷带啥的,实际上都是皮外伤没多大事儿了,我刚接到他电话说出院,现在差不多已经往咱这走了……”
陈楚呼出口气,忙关上门,把季小桃死活摇晃醒了,让她赶紧穿衣服。
季小桃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找袜子,一会儿找内裤,后来发现内裤已经穿上了,但是内裤已经脏了,又找新的,房间有些乱,还找不到。
正忙活着,房门又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陈楚唉声叹气的忙去把门开一条缝:“金哥,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你先下楼,你怎么又上来了!”
而对面却是一张英俊的脸,一米八五的身高,肩宽腰细,胳膊腿上虽然绑着绷带,但脸上挂着微笑,男人二十五六模样,很帅,头发往后背着,有几分陈浩南的面向,更添了一些英雄气概。
男人畅朗哈哈笑,手随即搭在陈楚肩膀朗声道:“楚兄弟,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季……季……扬……”陈楚讪讪一笑,偷偷回头,瞄着在卧房的季小桃正光着屁股换内裤,乳罩也在比量着准备重新换……忙咣当一声关严了门,后背死死的抵住门板,这次陈楚流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