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六扇门巡城差役以及锦衣卫很快包围过来,重伤的任狂风立即被带离现场。
……
锦衣卫诏狱内。
冰冷的花岗岩上沾满了血污,刑具上散发着呛鼻的铁锈味与血腥味。
一个巨大的十字状镣架上,任狂风四肢被玄铁枷镣锁住,整个人呈“大”字状张开。他浑身都是血,手筋脚筋俱已经被挑断,但依然还被施以酷刑,往往身体上旧伤的血痂还未干,便又被新创口流出的鲜血所掩盖。
任狂风的头垂了下来。
负责拷打的狱卒见状,立即停了下来,回头望向刑狱司的百户。
“百户大人,他好象没反应了……”
“弄醒他!”百户冷冷地吩咐道。
狱卒将一桶冰水泼在任狂风的脸上,但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拔钉!”百户咬咬牙道。
狱卒得令后,握住穿透了任狂风躯体的钢钎,利索地将它们一根根拔出来。
带出汩汩的鲜血,只见一根根拔下来后的钢钎上还挂着一丝丝的血肉,当拔出最后一根插在任狂风琵琶骨上的钢钎时,他的骨头发出了象岩石迸裂的声音。
“啊——”
因为剧痛,任狂风一直低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他龇开沾满鲜血的牙齿,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视线模糊,眼前血红一片,但眼眸中的狠劲与倔强依旧。
任狂风环视了一下囚室,目光随即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杨恒。
在杨恒的左侧还坐着两个人,居中的是左车,最右边的是冷无情。
但任狂风只盯着杨恒看,因为他心有不甘!
七年之前,他挑战木真人之时,武功便已臻宗师境。
败在木真人手上之后,因为受伤过重,虽侥幸不死,但他的武功境界也退了一大步,纵然经过这几年的苦练与恢复,亦达不到当年的巅峰状态。
“你是何人?”任狂风对杨恒道。
“杨恒。”杨恒眼神冷淡地看着任狂风道。
“终有一日,我会击败你,并且杀了你。”
虽然只剩下一副残躯,任狂风的语气依旧强硬得象钢铁一样。
杨恒淡淡地道:“我等你!”
在一旁的左车与冷无情听到这一段对话,脸上表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据现场锦衣卫禀报,任狂风是在一招之内败于杨恒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