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羽跟张宁还腻在一起，因为张角他们还没处理完事情。

张角病危，多少传出点消息来。

所以张角还要先去安抚一下众黄巾，必须在城内巡视一圈。

所以章羽他们小两口继续在房间里面腻歪着，张角他们根本没空理会他们。

等到了晚上，张角才派人来找章羽。

章羽跟张宁来到张角的房间，此时张角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不像是病危之人。

今天张角在城内走了一圈，各种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黄巾内部也稳定了下来。

“章羽？章贤侄？还是章大人？老夫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张角看了章羽跟张宁说道。

章羽上了张宁，算是张角的女婿了，然而他们却还是敌人。

然后张角还从张宝那了解到，这章羽还算张角的半个师弟，两人都从南华老人那学到了本事。

所以张角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章羽为好。

章羽也觉得两人的关心有些复杂。

两人没有再纠结称呼，张角跟张宁聊了好一会儿然后让张宁出去，所以房间里面就剩下张角跟章羽，其他人都被他打发出去。

“章羽，你说最后黄巾会如何？”张角问道。

“飞灰湮灭。”章羽毫不客气的说道。

章羽的答案是那么直接，张角嘴角扯了扯然后说道：“我有四十万大军，外面的官军最多十五万左右，若是我将外面的官军灭了，整个大汉还有谁可以阻挡我。”

章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就算你打到洛阳，将汉家皇帝灭掉，黄巾也取不了天下，最后也只能被消灭。”

若是以前，张角绝对会认为章羽胡说，但如今经历那么多，张角也清楚黄巾的弊端，根本无法成事。

黄巾之中，根本没有几个人才，就算能打下天下，也没人可以治理天下。

而那些世家注定不会跟黄巾走在一起。

没有人会治理天下，而且一旦推翻大汉，到时候各路人马群起而攻之，黄巾很快就会失败。

张角到现在也明白这点，但是他没办法解决。

张角没有继续问这些，章羽则悠哉悠哉的坐在他对面。

章羽不急，他认为现在更加着急的是张角。

黄巾不仅仅内部危机非常大，外部情况也不容乐观。

想了半天之后，章羽说道：“黄巾无论成败，如今这局势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不过朝廷是朝廷，我是我，我们倒是可以合作。”

“合作？你的心倒是不小啊，通过收集你的情报，在我太平道还没起事的时候你就组建军队，其心不小，如今又敢跟我合作。”

张角只是感叹，却没有感到奇怪，章羽有野心，张角非常明白。

“虽然你立场跟朝廷不一样，但我们仍然是敌人，你杀的黄巾并不比官军少，如此，我们还怎么合作？”张角说道。

“我没有将南华老人给我的东西向那些官军公开，显然我们是有合作基础的。战场上我们各为其主，该怎么杀还怎么杀，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也不用客气。”

章羽顿了顿，整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我们各取所需，在双方能够接受的事情上可以交易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