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钢急归急,却根本想不出啥应对的办法,只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郭文峰的身上。
“不急,让我先想想。”
虽说早就料到石觉会在鱼市上展开报复,可郭文峰也没料到这厮竟会如此之猴急,浑然不顾及蔡家的颜面,这下子郭文峰也自难免有些头疼了起来。
在买房以及支付公司诸般运营所需之后,目下的存款也就只剩下二十八万元,扣除掉提货十五天后必须支付的二十一万多,也就只有七万左右的流动资金,再算上三天还能有个三万六千多的入账,可用资金拢共也就十万六千多而已,勉强能应付接下来的广告费用之所需,可如此一来,开拓市场的资金就难免有些捉襟见肘了,毫无疑问,绝对不能让水产公司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启动应急机制,否则的话,势必会影响到精诚公司的顺畅运转。
怎么办?这可真是个要命的难题,徐父能力有限,在这等高层博弈上,根本帮不上忙,而蔡系高层目前正忙于部署常委会上的争夺,也不可能在此时腾出精力来帮这么个在他们看来是无足轻重的小忙,再说了,就郭文峰目下的地位而论,也真不够资格请求赵书记等人出面帮衬,该如何化解石觉这么记狠招就成了摆在郭文峰面前的一道棘手之难题。
“徐叔,我没记错的话,刘总应该是您带出来的吧?”
在心中反复盘算了良久之后,郭文峰已然有了个大致可行的谋划,只不过他并不急着道出,而是谨慎地发问了一句道。
“嗯,那倒是,只是刘总也没法扛住上头的压力,他私下已表示过歉意了,想靠刘总来翻盘,应该是没什么可能性的。”
徐父十六岁就参加工作了,在水产行业里厮混了三十多年,带出来的徒弟不少,熟人朋友也多,可惜文凭低,就只是初中毕业而已,升到了水产公司副总之后,就已经到头了的,反倒是他带出来的徒弟刘盛后来居上,成了水产公司的总经理。
“徐叔,只要刘总有心帮忙,这事情就有转机,您周一到了公司之后,不妨跟刘总私下谈谈,就说陈喜宁、陈副市长对鱼市的调整有些看法,让他给陈副市长打个请示电话,我这头明天就去找人给陈副市长递个话,争取将应急机制的调整时间推迟到八月一号,您看这样成不?”
郭文峰跟陈动打过几回交道了,对此人的热心肠还是有些把握的,左右这事儿又不大,陈动应该肯帮忙,再不行,找蔡学军说上一声也就是了,但消陈喜宁这个主管商贸的常委副市长肯放话,暂时压住水产公司应该不成问题,左右也不过只是稍稍推迟一周而已,谁都没得话说。
“嗯,话我可以递,成不成就不好说了,你们俩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才好。”
徐父自然是希望自家的独子能多赚些钱的,但消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他都会积极去张罗的。
“徐叔不必担心,那放话要整顿的人肯定不是市里的高层,不过只是有人狐假虎威罢了,没事的。”
在这等风声鹤唳的关头上,郭文峰根本不相信石书记还有闲心来折腾自己这么个小喽罗,能干出这等下作勾当的,只会是石书记的秘书,这就是在假传圣旨罢了,事情就算闹开了,那厮也绝对没胆子跟石书记明说,至于到了八月一号么,郭文峰这头一作出被打压而不得不撤退的动作,市内那些有心人自然会看在眼中,到了那时,倒石的风暴必然会越演越烈,毕竟谁都不希望被大班长秋后算账不是么?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尽管对郭文峰近来的所有作为不是太清楚,可郭文峰一系列商业手段,徐父却是都看在眼中的,对郭文峰的人品以及能力,都有着极大的信心,此际听得郭文峰说得如此自信,他也就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