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静章气冲冲地下了楼,心中充满了对李南的恨意。
到了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等到司机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虽然之前他在李南办公室显得很嚣张,拿出姐夫周松洁来威胁李南,但实际上,他可不敢去见周松洁,这个工作,都是他姐姐在周松洁面前磨了很久,周松洁才不情不愿地给他安排的,并且早就告诫他要好好干,干好了再想办法给他转成事业编制。
现在可好,他都已经被单位开除,可不敢去见周松洁。
“去妇联。”车静章想了想,还是觉定先去找姐姐,让姐姐来给姐夫说这个事情。
“**,都怪李南,拿老子开刀,老子又没有沾惹他,以为我好欺负么!”车静章坐在车子上,咬牙启齿,一边想着等会姐姐肯定要埋怨自己,一边又想着怎么报复李南。
他在开发区呆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跟附近的那些混混都差不多认识了。
“李南一来就搞下马威,肯定是想把开发区的工作抓起来,他要搞成绩,肯定就要涉及到拆迁、土地占用,哼,到时候跟周黑娃说一声,专门跟他捣乱,看他怎么弄!”车静章心中琢磨起报复李南的方法来,“还有,黄老四不是闹着给他少补偿了钱吗,现在新主任来了,如果不去闹一闹的话,只怕新主任不会任那笔帐了!”
车子到了妇联,车静章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钱包,先前他是去找李南理论去的,原本以为自己把姐夫周松洁搬出来,李南就会给自己面子,不开除自己,谁知道李南一点面子都不给,车静章就气得直接跑了出来,也没有回办公室,钱包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面呢。
“兄弟,已经到了。”出租车司机见车静章坐在那里半天不动,忍不住提醒道。
车静章怒道:“我知道到了,身上没带钱,下次给你啊。”
“这可不行啊,我又不认识你,怎么能赊账!”出租车司机气急败坏地叫嚷道,他感觉这家伙有做霸王车的节奏,一天辛辛苦苦地跑车,也赚不了多少钱,少收一块钱,那就是自己少得一块钱啊。
车静章瞪起双眼道:“叫什么叫,我身上没带钱,你吃了我啊!”
“没钱你打什么车?”司机气鼓鼓地道,“没钱你还有理了啊。”
说着他把车子停好,然后下车来挡在了车静章的前面,这司机也是一个火爆脾气,在加上遇到了坐霸王车的人,心头更是气愤,便摆出了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车静章心情正不爽着,现在那司机又因为几块钱的车钱不依不饶的,顿时就怒了,一把拧住了司机的衣领,把连凑到他的眼前,咬牙切齿地道:“少他**啰嗦,不然老子弄死你!”
“草——”那司机发出一声怒吼,猛地一抬脚,顿时膝盖撞在了车静章的双腿之间。
车静章发出“啊”的一声爱好,弯着腰顿了下去。
“靠,没钱就不要打车!”那司机冷笑一声,随后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车静章蹲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哀嚎了一阵子,试着缓缓地站起来,他感觉有一种蛋碎的痛,心中又是郁闷又是担心。
刚才他实在痛得厉害,所以也没有去注意那辆车的拍照,现在车子已经开走了,就算他想找麻烦,都不容易找到那辆车租车,这个亏他是白吃了。
“**,真他**倒霉!”车静章郁闷地道。
找不到那个司机了,车静章便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李南的身上,认为这都是因为李南,自己才这么倒霉的。
“**,竟然故意整老子!”车静章厥着腿走着,他这样子,可不好去单位找他姐姐,无奈之下,便拿出手机给平时一个酒肉朋友,叫他出来喝茶。
幸好他出来的时候,手机是带在身上了的。
那酒肉朋友也是在社会上混的,平时无所事事,接到车静章的电话,很快便打了个车出来了,一见面就问到:“怎么回事,你不用上班的么?”
“说起上班,我就是一肚子的气!”车静章气鼓鼓地道,把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讲了一番,道:“那姓李的,完全就是故意整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要开除人,也太夸张了吧。”
“你姐夫,不是副区长么,让你姐夫打个电话,他还敢开除你?”那酒肉朋友疑惑地道。
“我说了啊,但是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买账,不过现在姐夫还不知道,我就是准备去找我姐的,结果出来打车又没有带钱,**,跟出租车司机打了一架,那家伙唧唧哇哇的,被我收拾了一段,终于走了。”
车静章先前吃了亏,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来,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所以他这精神胜利法也没有人会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