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上邪嗤笑着甩开了她血淋漓的手,“灵儿,如果你今天不是如此,可能我还会看在百里堂那里给你留一点余地,既然你非抓着月清然不放,我也不告诉你,月清然怀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什么态度对待你或者是你家小姐?”
一口血堵在胸口,白灵儿咬牙切齿,“你放屁!”
千夜上邪怒极反笑,一双火瞳带出了炙艳邪佞的色彩,“对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就不方便告诉你了,月清然算是聪明的,她懂得在东窗事发的时候逃跑,如果要是叫我抓到的话,不要说是抽筋扒皮,就是割肉阉喉也不为过。”
如烟听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千夜上邪,在她的眼里,千夜上邪虽然对月清然外表冷淡,可是他看着月清然的眼神里那种宠溺的光是骗了不人的。
可如今当他知道月清然肚子里怀的不是自己孩子的时候,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痛下杀手,如果这个男人要是知道自己也是这般,会不会比月清然更惨?
“如烟的手为何如此冰冷?”拉起她一只手的千夜上邪疑惑的看向她。
一直缠在他身边的如烟第一次如避蛇蝎一样的抽回了手掌,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如烟妹妹啊!”轻水笑着走了过来,在看见如烟惊恐到极限的表情时,脸上的笑意更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吓到了如烟妹妹?也对啊,如烟妹妹现在是特殊时期么。”故意咬重特殊的两个字,轻水看着她的眼光闪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挑衅。
如烟忽然想起今天白天月清然和她说过的事情,虽然她不明白同样知道这件事情的轻水为何不告诉千夜上邪,但是听她的口气她早晚还是要说出来的。
“难道如烟是生病了么?”千夜上邪依旧面带关心,可是这样的关心看在如烟的眼里,与侩子手行刑前的眼泪没有丝毫的区别。
“如烟确实身体不适,还是先走了。”如烟说完,带着丫头慌慌张张的走了,既然现在月清然失踪了,那么她也要抓紧时间了,绝对不能让轻水抓着自己的这个把柄不妨,不然下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如烟走了,白灵儿在下人的搀扶下也离开了,千夜上邪深深的看了轻水一眼,便也转身随着下人出了院子。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院子忽然之下安静了,只剩下轻水自己看着远去的人群发笑。
一个黑影闪现在了她的身边,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轻水将一个很小的瓷瓶扔给了那个黑影,“一日三次。”
黑影点了点头,闪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屋子,轻水一改刚刚紧绷着的阴冷笑容,换上了一脸的疲惫相。
“呵呵……”诡异带着转阴的笑容随着柱子慢慢下滑,最后是一个披着黑袍酷似人偶面具一样的大型玩偶,坐在了她所在的桌子上。
看着某只妖兽幸灾乐祸的样子,轻水私下了脸上的东西,无可奈何的道,“傲因,你一直都是这般看热闹的么?”
傲因嗤笑,“月清然,刚刚我可是帮了忙的,只不过你觉得刚刚的气氛,我适合出去么?而且是你自己要派人打白灵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打趣的将带着面具的脸更贴近了她几分,“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小丫头也能下去手,这是苦肉计?”
月清然一巴掌挥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傲因,拧起了柳眉,“要不是这样,怎么能让如烟信以为真?虽然白灵儿是挨揍了,不过那丫头也这是欠打,今天也就是我伪装成了轻水,要是换成轻水本人的话,以这丫头的不知天高地厚,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还真是奇怪,人家如烟不是已经答应你了打掉那个孩子了么?为何还要这般的刺激她?”
喝了口茶水,月清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女人都有某种侥幸的心里,而我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让如烟有侥幸的心里,为了保险起见,当然要直接吓一吓她,让她直接狠心打掉那个孩子。”
“你们女人的世界还真是复杂,我睡觉了。”傲因似乎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很不感兴趣,说完这话直接隐身在了柱子上,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