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行人中被尊为城少的青年肃声应道，同时耳提面命的提醒，“你们几个都给本少老实点，别忘了东方笑和东方月回去时，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都还没医好。”

“是，城少。”

“特别是你！东方璧。”青年却还厉目盯向那最先鄙夷出声的中年人，也是把后者斥得不敢有二话。

“城少，那我们下一步去哪儿？”

“叶府。”东方城凝眸看向叶府方位，知道他们要找的一男一女，一个是朱雀太子，一个是叶府大小姐。

朱雀太子据说很强，且是把东方笑和东方月烧成废物的人，所以不管东方笑有没有夸大其词，还是先探叶府为上。

……

两日后。

当第一缕晨辉，落入朱雀城时，叶府上下已是热闹非凡，叶千璃本人刚盛装完毕，就听到屋外有动静。

“世子爷。”

“世子爷，……”叶凤天就是踏着这一声声拜见，在知晓叶千璃已盛装完毕后，才推门踏进了侄女的闺房。

按说他本不该来，毕竟他又不是亲爹，他最近也一直在逃避见这孩子，可今儿他想来，很想来。

而叶凤天一进屋，屋里的嬷嬷、女婢就鱼贯退下，叶千璃也从里屋迎了出来，不过她一走出来，就被叶凤天全白了的头发，刺了眼。

细说起来，她上一次见叶凤天，还是在去极冰之境之前，是在北凉城里见的面，再后来叶凤天回府那天，恰好就听到了那些话，便一直躲着她了。

当然了，以她的修为，如果一定要见他，自然也能见。可她没那么做，一来是尊重叶凤天，二来她对叶凤天的看法也比较复杂。

不过这一刻……

“爹。”叶千璃瞧着眼前苍老得，几乎要赶上叶无极的叶凤天，只觉得心里那点儿芥蒂都散了。

而她这一声爹，叫得本来还算平静的叶凤天，顿时就不平静了！他是想过很多，再次见到侄女时的场面，唯独没想到孩子还会叫他爹。

叫得他热泪盈眶，一巴掌就捂住了眼，这孩子……

他本就不配当爹，如今也都不是她的爹了，她却、却……

“爹。”倒是叫了第一声，就觉得一切如常的叶千璃，很快就再叫了一声，也上前来扶住了激动的叶凤天。

“璃儿……”叶凤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他来时也想说，不管如何，在他的心里，他的女儿一直都是叶千璃。

可他没指望过，弟弟这个出类拔萃的女儿，还能再把他当爹，毕竟孩子虽然原谅他了，但因了那些伤害，一直都亲近不起来。

他不怪孩子，都怪他啊！却没想到……

“爹，过去的都过去了。”叶千璃轻拍了拍这个才四十几岁，就活成了六七十岁的大伯、养父，心里也有些发酸。

她刚来那会，叶凤天看起来才三四十，意气风发、掌军百万，何其威严！何其骄傲，再看他现在……

叶千璃觉得，哪怕作为“帮凶”，他受到的身心折磨，也相当于无期监禁了，何况他还是自禁，自己给自己上了赎罪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