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头雾水,齐呆呆地看着白慕川。
他看一眼向晚和在场众人,眼睛微微一眯,大概解释一下。
“今天我接到黄何的消息,说发现贾安的行踪,于是跟着他过来了……之前与六哥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所以,六哥暂时留我在这里做了几个小时的客……”
留什么客?不就是被他限制了自由吗?
向晚奇怪白慕川这样的性格,居然这么能忍。吃了亏,还浑不自在。
太不像他的为人了。
白慕川顿一下,唇角轻轻一扬,“这个贾安,刚才居然试图偷袭我,幸亏六哥来得及时……”他微笑的眼,看向那个叫六哥的胖男人,“要不然,今天白某人的命,可就留在六哥这宅子里了!”
“唉!白队不要这么客气。说来这事儿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之前护短,尽听贾安那小子胡说八道,不肯相信白队的话,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意外……白队,你可得原谅我啊,不然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白慕川似笑非笑,不说别的,只看着他。
六哥唏嘘着,一脸恳切地叹息,“这个贾安,是我看走眼了。他娘的居然私藏枪支,犯下那么大的事儿……还敢袭警,简直无法无天!”
白慕川勾唇,“六哥今天才知道他是什么人?”
“可不就是?差点坑死我。”六哥说到这里,又抹了抹脑门,一脸后怕的样子,“幸亏黄何给我提个醒,不然我就被这个王八蛋给坑进去了,这黑锅背得……”
白慕川呵呵轻笑,不冷也不热,也听不出来他到底相信了没有。
“毕竟是六哥的小舅子,怎么也是要护着的……”
六哥狠狠搓了搓额头,一副懊恼的样子,“白队能理解我就好……说实在的,我这也是没办法。他人都来我家里了,如果不护他一下,夫人那里不好交差……”
白慕川挑挑眉,“可现在小舅子死在你宅子里,你又怎么交差?”
六哥怔了怔,吭哧吭哧的笑了笑,一脸正气地说:“那也是没办法,谁让他干了违法犯罪的事呢?我是个正当生意人,受不起他拖累的呀!夫人那里,呕几天,我多赔几个不是,也是能过去的,就是丈母娘啊老丈人啊……我这头也是痛,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小舅子了?”
白慕川笑笑,不说话。
他不说话,那表情,就让六哥琢磨不准。
“那个那个……白队……刚才的小误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我给您赔不是,你要是不肯消气,揍我一顿……”
白慕川冷笑一声,望着黄何,“黄何是我兄弟,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我如果还计较,就显得小气了。”
六哥闻言,脸色松缓一下,不料,白慕川突然又收敛神色,冷冷剜向他。
“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下不为例。”
“不敢不敢,哪还敢有下次?”
白慕川不再看他,转头冷呵一声,“唐元初,封锁现场!”
唐元初挺直腰板,“是!”
白慕川又冷冷转头,眯起眼,深深看向程正:“上去验尸!”
程正与他相视几秒,沉下眉,嗯一声,“何文才,把车上的工具箱拿下来。”
“好的,程队!”
众人忙开了。
这是一个特殊的死亡现场。
没有需要马上抓捕的犯罪嫌疑人。
警方已经封锁了小院,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客厅里,接受调查询问。
那个叫六哥的人,大名叫周德全,是道具师贾安的大姐夫。因为周德全天生六指,所以大家都喜欢叫他“六哥”,他也不生气,叫着叫着,就成了一个专属称呼。
剧组里的人都说贾安人脉广,是“上头有人”的人,三教六流到处都吃得开,其实说的就是他背后这个人——他最大的靠山,他的大姐夫周德全。
周德全早期是一个泥瓦匠人,后来搭上改革开放的春风,开矿山,搞房地产,很赚了一些钱。
尤其近些年,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各地拆声一片,周德全在地产行业趁着机会捞了个金钵满盆,手上的资源多得令其他人羡慕不已,而且,他不仅生意风生水起,搞出了名堂,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在外面常常吹牛说“市里的官员都不用放在眼里”。
当然,以他房地产老板的身份,是不足以蔑视官员的。
很多人都知道,周德全背后还有一只“大老虎”。
他就是搭上这只“大老虎”,才有了今天的人脉地位,从此鸡犬升天的……
只不过,猜测者众多,具体那只“大老虎”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这小院别墅是周德全的祖宅。
在他发迹之前,与外面那些等着拆迁的普通房子没有什么区别。
发迹后,他觉得是祖宅的好风水保佑了他,所以,把老房子推倒重修,前后加宽加大面积,盖了这一处土不土洋不洋的别墅。并且,在四周拆迁的时候,他的宅子还可以完好无损地立在这里,成了唯一的“钉子户”。
今后这里将建成一个繁华商圈,他的宅子必然身体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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