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一脸哀求:“我是你夫人,你就让我陪着嘛!”
杨宗保冷哼一声:“军中之事,妇人不得插手!”
“我还不稀罕呢!”
穆桂英这脾气性格,虽然如此说,但是临走之前不情不愿,一步三挪,不过十几米的走廊,应是走了几分钟。
眼见杨宗保一直注视自己,这才不得不消失在走廊尽头。
眼见穆桂英离开,杨宗保这才开口讲道:“诸位穆柯寨的乡亲父老,老少爷们,我杨宗保要组建鸳鸯阵,选拔方法自有规矩,现在大家听从口令……”
“家中独子者,归养!”
“父子同阵者,父归!”
“兄弟同阵者,兄归!”
穆柯寨原本不过一千多人,凑集起来的青壮猎户,约莫三百多人。
但是按照杨宗保的三归之策,三百多人只留下了一百零七人。
“很好,”杨宗保看着剩余的一百零七人,面色不苟言笑:“你们现在站立军姿,挺胸,收腹,提臀,军姿不标准者,一律出阵!”
想要建立和戚继光一样的鸳鸯阵,那么选拔士兵的规格,一定要比戚继光更严格。
一千多人的穆柯寨,男壮丁约莫四百余人,在杨宗保的严格挑选下,竟然只有六十五人入选。
这样的挑选,近乎八选一了。
穆桂英和柯良都认为,杨宗保太过苛求了。
“这不是苛求,这是负责,我带领士兵打仗,就要负责把他们带回来,有些人不够格,强行带上阵,除了增加伤亡,什么作用都没有!”
杨宗保是武将世家,有资格说这话。
穆桂英虽然气得胸脯鼓鼓的,但是在这方面,既然男人这么说了,她就只能选择相信和支持。
涿州附近,因为契丹人的横征暴敛,逃进山林的汉人很多。
穆柯寨只是其一罢了。
杨宗保在穆柯寨挑选了六十五个士兵,从中挑选三人,让他们快马赶回雄州,向自己父亲杨六郎汇报,自己要留在涿州附近,继续选拔兵卒。
穆桂英才十来岁,对周围山寨了解可能多些,远处的山寨,就只有柯良这个老人才知道了。
杨宗保带着柯良,以及剩下的六十二人,出了穆柯寨,向四周山寨递出名帖,然后用穆柯寨的身份,对这些山寨一一拜访。
这些山寨据山而守,易守难攻,不过在杨宗保眼里,都是土鸡瓦狗,轻而易举就能破除。
不过杨宗保并不准备自己亲自动手,他用自己刚刚设计好的鸳鸯阵,让这六十二名穆柯寨猎户,和那些山寨一一挑战较量。
刚开始,穆柯寨猎户使用鸳鸯阵很不熟悉,难免折损受伤。
有杨宗保照看,加上大家并非生死仇敌,虽然受伤,却并无大碍。
时日久了,等那三名前往雄州报信的兄弟归队,六十五人鸳鸯大阵启动,环环相扣,互攻互守。
到了此时,别说同数量的对手,就算是数量多出几倍,三五百人,竟然都拿不下这六十五人组成的战阵。
“姑爷,这就是赤城寨了,赤城镇的霍大当家的,善使一口金刀,寨中更是有一队三百人组成的刀斧手,威力惊人,就算是契丹人也不敢小觑,他这里是涿州附近方圆数百里,最大的山寨了!”
柯良这些天来跟随杨宗保东奔西走,三个多月,从暮春时节,一转眼,都到了夏秋之交,餐风露宿,原本养尊处优,略有富态的憨厚模样,已经完全消失,现在神情刚毅,脸若刀削,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是虎目一瞪,威风丝毫不逊色战阵猛将。
“最大山寨又如何,在我们眼里,和其他山寨没什么区别!”
杨宗保拿定主意,要让自己的鸳鸯阵成军。
独木不成林,一花难成春。
杨宗保想要让这些山寨臣服自己,当自己的兵源,首先就要把这些人打服。
怎么打服,当然是一个一个的敲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