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延昭要去雄州,接任雄州天雄军指挥。
宋朝军制由禁军、厢兵、乡兵和蕃兵组成。
禁军战斗力最强,而大宋号称拥有八十万禁军。
天雄军是禁军番号之一,兵员超过五万,分布在魏州、相州、澶州、沧州、保州、雄州等地。
雄州如今归属河间府禁军守卫,杨延昭说是去雄州赴任,其实还要去河间府报道,报道完毕,才能去雄州领兵。
说是河间府,大宋的官称应该是瀛洲。
瀛州知州是丁谓,丁谓是苏州人,相貌不佳,生有一双斜眼,相面的说他是猴形。不过学问不错,才智过人,对经济发展也极为渗透。
在做瀛州知州一年多,瀛州百姓已经从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局面,如今已经渐渐安定下来,最起码这一个冬天,没在听说有饿死、冻死的人了。
面对这样的能人,杨延昭不敢有丝毫疏忽,自己独自一人前往知府衙门,拜见了丁谓。
这丁谓今年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知州,也算是年轻有为了,面对杨延昭这位大宋名将,不卑不亢,先是一顿敲打,斥责他私离军队,与国家安危不顾。
随后有赏赐了不少金银粮饷,让杨延昭带着粮饷上任,如此便于快速收服天雄军中的拧头。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丁谓年纪轻轻,使用的就纯属无比。
杨延昭不过是一个武官而已,本来对这丁谓还有些轻视,如今被这番耳提面命,立刻就服软了,再三表示了忠心为国思想后,就要告辞。
“杨将军且慢,”丁谓轻声一笑,看着面色谨慎的杨六郎,内心却是倨傲:“我对你这么好,可不是为了你。”
丁谓整了整神色,抿了口清茶,这才说道:“听说杨将军从开封出发,擒获了匪首一百三十有六,可是真的?”
杨延昭连道:“回大人,擒获山匪的是延昭之子杨宗保,被官家申斥,在天雄军做一个都头!”
“哦?”丁谓好整以暇,惊讶道:“杨将军,我知道你的武勇,但是令郎今年才十几岁吧,你可不要把自身功劳推给自己儿子,这要是上报上去,一旦官家赏赐,再查出个意外来,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不敢隐瞒大人,”杨延昭说道儿子,又是一脸兴奋:“延昭不敢为犬子冒领功勋,我儿宗保自幼学习我杨家八十四路金枪,更是天生神力,武勇丝毫不逊色于我!”
“嗯,既然杨将军如此推崇令郎,正巧我手下有一异人,武功超凡脱俗,不如让令郎和他比试一番,若你言不虚,我定当亲自为令郎请功,保举他为一方营指挥,”丁谓似乎对杨延昭说的不信。
一招手,很快就有人把附近一处教武场腾挪出来。
杨延昭虽然对文官有些畏惧,但是这武艺却是杨家的骄傲,尤其是前不久亲自和儿子较量了一场后,再和李继宣聊天,就感慨杨家有后了。
让那李继宣着实羡慕。
“不比!”
杨宗保面对来劝说的老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比武。
开什么玩笑,自己堂堂大罗金仙都快成为杂耍卖艺的了。
知子莫若父,杨延昭对自己儿子的惫懒性格在了解不过。
憨厚一笑:“宗保,丁大人说了,你若是赢了,就保举你为营指挥,爹爹现在也不过是雄州天雄军的一营指挥罢了,你若是能胜那人,位置就和爹平齐了。”
“哦?那人是谁啊?”
“禅宗僧人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