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了腰牌后,卫兵朝房遗爱行了个军礼后,便让里边的人打开了营门,进了大营,拓跋惜月才蹙着眉头问道,“房遗爱,这是怎么回事,你进营也要出示腰牌?”
“是的,有时候人也是可以冒充的,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万一真有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怎么办,所以那,还是按规矩办事比较好!”房遗爱说的很简短,拓跋惜月却是有些不能理解,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一营主将进营还得要身份证明的,“若万一你的腰牌丢了怎么办?”
“那就从营里找几个人,没人提个问题。只要回答正确,就能验明正身喽!”
拓跋惜月挑挑眉毛。若有所思的笑道,“花样倒是不少,说起来,你这些想法还挺新颖的。”
房遗爱暗地里撇了撇嘴,这能不新颖么,这可是后世最基本的管理措施,想想二十一世纪,进公司都得刷卡。更何况军营了。这骊山大营,表面上只是座军营,可实际上这营里的东西可多着呢,地雷、强弩、望远镜,这些可都属于大唐的高度军事机密了。
领着拓跋惜月各处看了一圈后,房遗爱便将她带到了办公室,给营中其他将领介绍下拓跋惜月后。一帮子军汉便抢着做起了自我介绍。房遗爱很是鄙视的瞪了瞪眼,真是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看来不用自己当什么中间人了,房遗爱便走出来透透气,这时李穆也跟了出来,“少将军。末将可算是谢谢你了。”
“谢个屁,给本将盯紧了,要是这女人搞出事来,本将拿你是问!”房遗爱自是有些担忧的,他又不可能天天呆在营里。这监视拓跋惜月的事就只能交给其他人了。房遗爱一直觉得拓跋惜月太冷傲了,像这样的人往往都是不太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可是她却是个例外,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经可以和军中将领聊天了。
这情报处有拓跋惜月在,也算是能正常运转了,做完事情,房遗爱便离开大营回了趟家,这两天家里正装修呢,这缺了他这个装潢设计师,还真不行。吩咐着一帮子亲卫,先把屋里的地给弄平弄结实了,然后铺上砖,接着就是粉刷墙壁,这墙壁要干的话得要上段时间才行,这段时间玲珑和闻琦就只能窝在长乐房里了。
有了经验,亲卫们干起活来就利索多了,不用房遗爱指挥,便把另一间房子给收拾了一番。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这要真到了冬天,还不得冷死啊,对于大唐朝的炭火,房遗爱算是怕得要死,时不时的就要来一出二氧化碳中毒,房遗爱可不想死在碳毒之下。趁着这会儿人多,房遗爱便让人在正屋房后淘了个洞,然后又在洞里砌上砖头。
到了晚上,长乐还在计较自己屋下的洞呢,“夫君,你让人在房下掏个洞做什么,也不怕把房子掏塌了。”
“哎,你懂个啥,为夫那可是为你好呢,可别小瞧了这个洞,等冬天了,咱们在洞里烧把火,保准屋里暖哄哄的,到那时,你们就是光着身子,都感觉不到冷!”房遗爱可是知道这地热的威力的,想当年家里少地热,他最喜欢的就是光着脚丫子在屋里跑。
闻琦蹙着眉头,推了推房遗爱的肩膀娇嗔道,“夫君,你这说的甚子话,谁会没事光着身子跑,竟会瞎说!”闻琦很是怀疑,这个地热难道还真那么管用,总感觉跟小孩子玩的把戏样。
房遗爱正想给三个媳妇上堂自然科学课呢,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李明达跑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手还不断地挥舞着,就跟打了个大胜仗似的。
“小兕子,你搞什么鬼,出了何事,跑这么急?”长乐责怪的拢了拢李明达额前的乱发,她这个妹妹一向很有礼貌的,今个是怎么了。李明达略带歉意的朝长乐伸了伸舌头,手去拉着房遗爱的衣角笑嘻嘻的说道,“遗爱哥哥,父皇同意了哎,就是封地有点远了,在晋阳县呢!”
“啥?晋阳县?”姥姥的,这离着十万八千里呢,骑马都要用一天的时间,这地离这么远有个毛用啊。房遗爱很是郁闷,长乐却是不满的戳了戳房遗爱的额头,“夫君,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小兕子身为晋阳公主,封地在晋阳县,又有什么出奇的。倒是你,现在封地有了,你还想不想用?”
“用,干嘛不用!”房遗爱理所当然的梗了梗脖子,“小兕子,给遗爱哥哥说说,父皇给了多少,这田地好不好?”
“一千亩呢,听父皇说,都是熟田哩!”李明达小脑袋瓜一个劲的点着,那表情相当的自信,“遗爱哥哥,你放心吧,父皇可疼明达了!”
长乐哭笑不得的点了点李明达的后脑勺,这个丫头片子越来越不靠谱了,竟然仗着父皇的宠爱,和夫君合起伙来,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今这夫君越来越想要地了,以前房遗爱总说长乐是大唐最大的地主婆,可如今长乐却觉得房遗爱越来越像个地主老财了,钱不少了,却还是想着法的弄地。如今这顾家庄的地除了花地外,剩下的都交给房遗爱随便折腾了,就连老爷子的封地都没躲过去,房遗爱也划出了上百亩,说是要种辣椒。
长乐看着一脸懊恼的房遗爱,脸上也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这夫君啊,还真是块当地主的料。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