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阳只想一拳砸在他那张老脸上，王小影死死按住他的胳膊，林沐阳瞬间憋出一个难看的笑，“老师，我也不知道小影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小影。”

“信你就出鬼了。”老头一点也不给林沐阳留情面。

“老师，你就告诉我嘛！”王小影撒娇。

老头脸上飞上两团红晕，“好好好，这里呢，中午12点半到一点有半个小时空着。那时候小心去参观最好不过了。”

“你到底什么来头……”林沐阳越想越起疑。

这回老头没有怼林沐阳，苦着脸说了一句，“不过就是一个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的老人罢了。”

“要不我换一种说法，您认识欧阳静吗？”林沐阳问道。

林沐阳明显看到老头身子晃了一下，“你……见过静静了？”

林沐阳点点头，“她被我救下了。”

老头忽然拍了下手，“好！好的很。”林沐阳看他眼中露出一丝充满希望的笑意。

“怎么了，老师？”王小影关切问道。

“今夜12点，来这找我。”老头说完，挥挥手，让两人出门。

林沐阳与王小影对视一眼，向门外走去。

“老师，那检查还写不写了？”走到门口，林沐阳回头问一句。

老头没理他，继续坐回办公桌仔细确认手里的一堆文件。

王小影拽了拽林沐阳，林沐阳便不再多做停留，两人走出学工部办公室。

“十二点半。”王小影对林沐阳说道。

“确认他没诓咱吧？”林沐阳知道王小影能用心理学分析对方是否撒谎，于是问她。

“确定没有。”王小影答道，“阳哥，我觉得你胸口的佛头纹身跟他有很大的关系，既然他说今晚来找他，我们应该先搞清楚在他这里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林沐阳点点头，“我和你一个想法，说实话，我真不相信他就这么碰巧能和我们碰到。”林沐阳忽然回想起在华纳公司地下室的奇闻，当时那个老头，和眼下这个人有相似之处吗？林沐阳仔细回想着，却发现之前那人的印象在自己记忆中相当模糊，有些像又好像有些不像。

十二点半一晃眼马上就到了。

林沐阳和王小影避开显眼的地方，两人走到昨天发现的地道内。

“要不你在上边把风，我下去？”林沐阳想到王小影是个女人，于是征求下她的想法。

“同进退，共生死。”王小影简单撇下这句，就想下去。

林沐阳赶忙一把将她拉上来，“要下去也该我走在前边。”

王小影笑嘻嘻地“嗯”了一声。跟在林沐阳身后走进那不停冒着冷风的地下阶梯。

“阳哥，我带手电筒了。”王小影在林沐阳身后低声说道。

林沐阳接过手电筒，向这地下通道照了照。

墙壁上就是普通的混凝土墙，看表面使用也有些时间了，布满细小的划痕。

看通道没什么变化，两人不再作停留，径直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通道忽然变得宽敞起来。

地下安静无比，传入耳中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走路时衣服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