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黄石先生吸了吸鼻子,不由脱口而出,“什么味儿啊?”
“是啊,好香,哪来的香气?”有人诧异,“不似花香,真真好闻。”
“人。怀国公薛行书有个孙女,名薛芷柔,生的倾国倾城,族中行二,出生即带异香。”裴宗之道,“里头坐着的就是她。三年前,薛行书的夫人去世后,三个孙女去往淮南守孝,这是行二的薛芷柔。”
“啧啧啧,薛家的女人当真是……”黄石先生啧啧称奇,“个个厉害。”
“若单论容貌,薛芷柔其实要更甚一筹,只是薛大小姐薛止娴德言躬行、知书达理、才气凛然,所以声名更甚。”裴宗之看着缓缓驶来的马车,道。
“你怎么知道?”黄石先生惊奇,“你还看到过不成。”
“是啊,我看得清。”裴宗之看着驶来的马车,“轻纱帐蔓,旁人所见的若影若现,对我来说清清楚楚,里头还坐了两个貌美的丫鬟,薛二小姐在笑我等看她的人,她很得意呢!”
这话一出,成功让黄石先生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佳人含羞带怯,隔帐观望的雾里看花原本是一件妙事,可若知道这个佳人是隔着帐蔓取笑众人,得意洋洋,一种粗鄙肤浅之感油然而生,就像满满的兴致突然被戳破了一个洞,黄石先生一瞬间蔫了。
“她生的很美,往这边看来了,可要帮忙?”裴宗之认真的问。
“什么帮忙?”黄石先生愣了一愣。
裴宗之想了想,认真的说道:“看你想要如何表现了。若是你想表现你身强力壮的话,我可以假装被你推倒,挨你两拳;若是你想表现你文采不凡的话,我可以装作挑衅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让你说的哑口无言。但是要付现银,挨拳那个要多加五两。”
“我去……去阴阳司了。”黄石先生险些被他气的骂出脏话来,还好及时圆过来了,压低声音,瞪着他,“我像那么肤浅的人么,就因为她长的好看?我也要看德行的好不好?”
“有点像。”裴宗之摸了摸鼻子,看着过来的马车道,“她往这里看了好久了,生的真的很好看,你确定不需要?”
“有多好看啊?”黄石先生也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好看”激起了好奇心,不由道,“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那简单。”裴宗之说道,瞬间狂风乍起,马车的帐蔓被高高掀起,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叹。两个花容月貌的丫鬟在身后那人的映衬下瞬间失了颜色。
“秋水为神玉为肤啊,真真佳人也!”有人惊呼出声。
一瞬间的惊艳回过神来后,黄石先生翻了个白眼:“哪来的酸儒生在那边乱喊。”
“好看么?”裴宗之低头问黄石先生,“要帮忙么?”
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黄石先生就知道方才那突然出现的狂风是谁的手笔了,不由抽了抽嘴角:“你今儿怎么那么热情?”
“很简单,我没零钱了。”裴宗之摊了摊手,“宝庄钱庄近两日在刷墙,没有开业,我的银票拿不到手。民以食为天,我也是要吃饭的。”
黄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