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啊,现在外面都这样称呼你们呢。”
“啊!”欧阳云和楚天歌对望两眼,前者是哭笑不得,后者则有点小小的得意。欧阳云见冯远修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忙转移话题说:“杀鬼子、除汉奸是我们的本分,其实,我们也正想成立这么一个组织呢。远修,你们学校抱有你这种想法的同学多吗?”
“很多,师父,你是不是想把他们组织起来——可以交给我做。”
“慢慢来,先保护好自己,活着才有希望——远修,你对眼前的情景有什么想法?”
“为国家悲哀,堂堂一省政府,竟然被人家骑到脖子上拉屎;羡慕日本人,如果我们的军队也有这般强悍,还有哪个国家敢小瞧我们?!”
“我们的军队确实不如人家,不过不急,只要有仗打,只要官兵同心,有一天,我们的军队会比日本人更强。”
“师父,我也想咱国家有这么一天,怕就怕我们的政府和军队没这个志气。”
楚天歌点点头说:“远修说得不错,我看中国要达到这样的水平,很难。”
欧阳云见他们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很不以为然,心中想着,如果不是最高当局搞什么“攘外必先安内”,把红军赶去过草地、爬雪山,而是让他们开来这里,只要换上批装备,那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话不能这么说,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可不是光靠军队就能够决定输赢的,军队对阵不过是表现的最终形式罢了。打到最后,比的还是国家的实力、人民的凝聚力。我们现在确实比日本穷,科技也落后许多,但是我们人多,而且,有众多像远修这样有志气的少年!我相信,等你们成长起来,最终胜利的肯定是我们。”
这话很鼓舞人心,特别像冯远修这种血热热的少年,他立刻激动地说:“师父,你说得太好了,我也相信,最终胜利的肯定是我们,日本鬼子一定会被赶出中国的。”
拍拍他的肩膀,欧阳云说:“只要拥有这种信心,那么,我相信一切困难都不会难倒我们的。天歌,拿出来。”
“什么?”
“水纹太安。”
楚天歌身上的肋差和欧阳云获得的那把太刀全都缴获自流川正树,太刀名为“流川太安”、肋差名“水纹太安”,皆能断金削铁,他爱之极深,此时听欧阳云的意思好像要拿它送给冯远修,哪里舍得,不由大叫起来:“你收徒弟,凭什么拿我的东西送人?”
“我徒弟不是你师侄吗?你和远修也算初次见面,做师叔的送个见面礼总是应该的吧?”
“这个——呜——”楚天歌想想是这么个理,苦着脸将“水纹太安”取了出来。
冯远修见他一脸不舍,忙说:“君子不夺人之美,谢谢师叔了。”坚决不肯收。
欧阳云想了想说:“也罢,这把刀有点名堂,天津人员太杂,你带在身上未必是好事,”在身上找了找,拿出支水性笔递给他说:“出来得匆忙,身上没什么好东西,这水性笔你拿着,做个纪念。”
冯远修接过来,把玩一番,见制作精美,以为宝贝,笑逐颜开道:“谢谢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欧阳云汗一个,感觉自己像个骗子——一块五一支的水性笔而已,好像有亵渎纯洁师徒感情的意思。他倒是谦虚了,别看小小一支笔,放在现代不值一文,但在二三十年代,绝对当得“宝贝”一说,物以稀为贵也。“远修,放暑假有时间的话,去北平燕京大学找我,今天的事,对谁也别说,包括你那些好朋友。你还小,先读好书,将来才有能力做大事——拜拜了。”
“好的,我会好好读书的——师父,拜拜是什么意思?”
“就是再见,英语里的‘baybay’。”
“呵呵,师父、师叔,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