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欧阳云的力气远远大过对方,完全可以占据主动,比如说翻身压上去。他确实也有这个心思,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实在很伤自尊。可是,白流苏的指套上是涂了毒药的,渐渐的,他被抓伤的左腿变得麻木起来,开始不听使唤。他吃了一惊,心说这回看来死了,天下最毒妇人心,没想到妇人的指甲竟然也这么毒。
白流苏非主动的压在他身上,开始还在用力挣扎,渐渐的发现,自己越用力,身体的某些敏感部位就和对方越亲密,少女的矜持使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她再挣扎起来,却是为了让乳房离身下的臭男人远些。心中想着,刚才抓伤他的左脚,药性应该发作了——再忍一会吧!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以为必死的欧阳云惊奇的发现,虽然左腿依旧麻木,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不少,但仅仅如此而已,身上的女人再用力,自己也能抵挡得住,看来死不了了。
他不知道这都有赖于在特训期间吃的那些药、挂的那些盐水,使他的身体里多了许多抗体的缘故。白流苏指套上涂的是一种名为“七步倒”的蛇毒,她对这蛇毒很有信心,但是等了老大一会,见身下的臭男人依旧神采奕奕的瞪着自己,她不知其中缘由,想起之前用短剑刺在他身上时,如击败革,只以为他修习有某种内功,能够做到刀枪不入、万毒不侵,现在这样只不过想占自己便宜罢了,不由有些心慌,立刻用力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这种状态。
欧阳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于是两人又是一阵剧烈的扭动,只是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完全不似在以命相搏,倒好像在生死缠绵一样。
两个人好一阵折腾,终于双双力竭,只得保持原状,各自大口喘起粗气来。
搞成这种局面,自然不是两人所能预料的。两张脸相隔不过五六公分距离,两人呼出的粗气都直接喷到了对方脸上——这还是因为白流苏刻意将头抬高。两个人双手较着劲,缠得死死的;我的腿缠着你的腿,你的腿压着我的腿;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女人的乳房压在男人胸部,她不知道中间有防弹衣隔着,身下的臭男人感觉上有些迟钝、粗糙,渐渐的红了脸,羞愤得不行;两人眼睛都挺大的,大眼对着大眼,只可惜里面全无风情。
这个姿势够暧昧啊,虽然是两个以命相搏的敌人,可是别忘了他们同时还是一对身心健康的年轻男女。两个人的气息交混在一起,欧阳云感觉还好——女人的身材虽然不错,但有防弹衣隔着,感觉没那么火爆,加上对方脸上有条蚯蚓——那蚯蚓就好像鲜美佳肴里一只使劲扑腾的苍蝇,即使他有一亲芳泽的胃口,也被倒了,所以根本无法产生旖念。而白流苏的感觉就不那么好了,女人的乳房很敏感的,被男人起伏的胸脯顶着,被他的气息熏着,里面的内容渐渐起了变化,变得坚挺起来。女人努力控制思绪转往其它地方,可是却是徒劳,刚才还刻骨铭心的仇恨正在离她远去,倒是从来没如此亲近的异性身体变得可爱可亲可恼可恨起来,使她的呼吸越发的重了,身上开始发烫,以致双手开始渗汗——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很不人道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