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姨,你这个胡叔叔可是大校军衔,呃,他是你亲戚还是你家世交?你们一起要去哪里?”
郝浪“曲线”打探。
程琳随口道:“他以前是我爸爸的秘……”
突然,她嘴里的话戛然而止,继而连忙改口道:“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吗?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为我的那些推理找证据,我觉得我们正在一步步接近事实真相。照顾好自己,走了!”
话说完,还没待郝浪有所反应,程琳疾走两步赶上前面的胡叔叔,一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向着酒店大厅外走去。
酒店大厅外的廊厅里,一辆迷彩色的吉普越野早已静静的停在那里等候,见一身戎装的“胡叔叔”走过去,站在车门边的司机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军礼,旋即小跑两步拉开车门。
胡叔叔和程琳一前一后钻进了越野吉普的后座,程琳降下车窗冲着郝浪挥手,吉普车屁股喷出一股蓝烟,驶出廊厅。
郝浪走向自己的白的路虎,虽然头顶上阳光明媚,眼前所见一片坦荡,但他却觉得心里有着许许多多缠绕在一起的谜团,理不清头绪,越理越乱。
琳姨究竟是什么身份?刚刚她说了一半的话为何戛然而止?
她说了一半的那句话,郝浪推测应该是说“胡叔叔”是她老爸的秘书。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老爸岂不是一个传说中的军界高官?
路虎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平西的耀富汽车修理厂,接了乌兰和白洁回到租住的别墅,郝浪这才回到了香雅女子医院。
推开办公室的门,郝浪习惯性的迈步就朝着办公桌方向走去,一脚迈出,突然觉得踩着了什么东西。他连忙下意识的低头去查看,右脚正踩在一个厚厚的信封上。
香雅女子医院里每天都有人从门下的缝隙里塞进来各种各样的药物广告,郝浪对待这些广告的一贯做法就是看也不看,随手丢到纸篓里。
于是他弯腰捡拾起踩着的那个信封,随后脚下步子没停,走到办公桌旁边,一边一屁股坐在大转椅上,一边伸手将手里的信封扔向两米外的纸篓。
褐色的大信封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的抛物线,“噗“的一声准确落进了纸篓。
只不过,信封落进纸篓的时候在空中翻了个,没有封口的那一头朝下,一下子从里面滑出来几张花花绿绿的东西。
郝浪原本已经看向桌面的眼光被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给吸引了过去。
从信封里滑落出来的竟然是几张照片!
他连忙站起身走向纸篓,弯腰将那张信封连同已经掉落出来的那些照片全都捡拾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照片照的全部都是场景,好像是在室内,他总看着那些场景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照片拍摄的地方到底是哪儿。
除了这十几张照片,郝浪将信封翻了个遍也没有再找到其它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啪”的一声,郝浪将那十几张照片连同褐色的信封一起抛在了桌子上。
他眉头微蹙,思索着这些装在信封里的照片是要传递给他一个怎么样的信息呢?
很显然,这是故意有人这样做的,但他却怎么也猜不透对方的目的。
塞进来这些照片的人又是谁呢?
郝浪伸手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拿了起来,拨到了隔壁的院办。
院办主任徐娟放下电话,迈脚就走进了郝浪办公室:“郝院,什么事?”
通讯业的发达,让人变得越来越懒,这么两步路的距离,郝浪偏偏刚刚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到他办公室一趟。
“呃,我想知道,在我离开办公室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见有谁到过我办公室门前?”
他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顶头一间,而且这里是办公区,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走过来。
而要到他办公室门前,就必须经过院办,院办的大门每天都是敞开的,所以郝浪觉得徐娟很有可能会看见那个给他办公室里塞信封的人。
徐娟已经走到了郝浪的办公桌前,她凝眉想了一下,道:“你是上午快下班的时候离开办公室的,而到上午下班之前,我确定没有人到过你办公室门前,因为那段时间我做完了工作,正坐在位置上玩手机,而我的位置就在门边,如果有人路过,我应该能听到响动,但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听到……”
说着话,她的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郝浪办公桌上的东西。
“咦,郝院,你拍生殖生理科的这些照片做什么?”徐娟指着郝浪桌子上的那些照片问道。
郝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这些照片照的是生殖生理科的场景?”他连忙又将手边的几张照片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才认出,其中一张拍照的正是生殖生理科门前的情景。
生殖生理科他只进去过一回,就是那次有个“自愿者”在取卵仔的时候大出血,慕雪等人用尽办法也没有止住,于是柳菲就让他进去为“自愿者”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