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是大爷,看在你这么忠心耿耿守护了我们的一位祖先这么久的份儿上,咱就给你当一会服务员。
邹浩宇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里的药均匀地洒在天蟾的伤口上,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体质,反应居然出乎预料的剧烈,滋滋的声音中,洒上去的药,立马和天蟾的皮肉,也或许是它的毒液起了反应。
天蟾有点痛苦,但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安静地趴着,等邹浩宇把药全给它洒上,竟还转动着眼珠子,向邹浩宇释放出了一点善意。
但这点善意就够了,邹浩宇很知足。
天蟾的伤口上,金疮药和皮肉正在发生剧烈的反应,邹浩宇也不是个心急的人,把手电筒调成台灯样子,这手电筒原本就是可以调成台灯的,也不足为奇。
然后,怀着某种敬畏的心情,邹浩宇在这块平台子的前面转了两圈。
平台下有一道人工挖掘的沟槽,半米多宽,三十公分左右深,里面还有清水在缓缓流动。
不过,煞风景的是在这清水旁边,一堆一堆的污泥影响了这里安静悠远的格调。
那玩意肯定是天蟾的排泄物,里面还有不少鱼骨头呢。
这货可真懒,你就不会把吃饭的地方和厕所分开吗?
邹浩宇很嫌弃地回过头瞪了一眼天蟾,让他惊奇的是,在他发现这对污泥的时候,天蟾竟耷拉着眼皮,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他瞪过去之后,这家伙居然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目光中满是尴尬,装作打量这里的环境起来。
这货真的成精了!
邹浩宇气的笑了,骂道:“你装模作样干什么,你在这地方活了恐怕至少都有十几年了,还用得着打量这里是个什么环境?傻吃孽睡,你说你就不能讲讲卫生吗,啊?”
樱田晴子和周世佳都以为邹浩宇疯了,跟一个蟾蜍这么说话!
但两人惊讶地发现,邹浩宇指着天蟾骂,天蟾竟悻悻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哎哟我听不见听不见”的模样。
这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怪物吗?
更让人惊讶的是,金疮药涂上没几分钟,天蟾竟能活动那条腿了,它伸展了一下四肢,恼羞成怒般瞪了邹浩宇一眼,咕咕地叫了两声,率先从台阶上跳着上了平台。
这家伙还有虔诚的心意?
明明那点台阶它完全可以一跃而上,可它却在老老实实地往上走。
这家伙,真的是个开了灵智的灵物啊!
三人跟着天蟾到了平台上,只见平台上刻着江河湖海,用手电筒往顶上一照,又发现可日月星辰,这是传说中始皇陵中的景象啊!
三人又惊又喜,惊的是发现了这些痕迹之后,这里忽然就仿佛充满了某种旷古久远的历史气息的气氛,这是让他们有点不安的感觉。
不安,来自于外面的敌人。
这么好的地方,他们是肯定会想方设法去破坏的,无论棒子还是鬼子,他们都不会让我们种花家在这里发现我们的祖先生活过的印记。
而喜悦则来自于内心,就连樱田晴子,也觉着能在这里发现两千年前的人生活过的痕迹,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再去看那面屏风,那却不是屏风,仿佛是一面石鼓被镶嵌进了后面的石壁上,可仔细一看,这分明是在原本的石头里凿刻出来的,并不是做好之后镶嵌进石壁中去的。
天蟾蹲坐在一旁,看着三个人在忙碌着俯察平台,仰观洞顶,它很轻易就从三人的表情和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中看出这三个人的内心世界。
这家伙真的很狡猾,或许,如果它认定这三个人是会破坏这里的时候,就会突然翻脸无情,用尽全力把他们杀死在这里吧。
邹浩宇没有在意天蟾的反应,但对天蟾这个家伙,邹浩宇不可能真正放心。
不是因为天蟾太危险,而是因为这家伙的智商。
要让它断定面前的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它守护的这块地方的主人一脉同宗的后人,那难度太大了,对于这家伙来说,或许它能明白岁月是怎么回事,能明白生命传递是怎么回事,但要让它明白文明和认同感,那简直太难了。
邹浩宇拍拍那块大屏风,这上面的文字就不是他能看懂的了,显然,这绝非篆字,也并非隶书,这是类似于甲骨文或者青铜文的文字,倒是那些图案……
嗯,真的很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