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邹浩宇却有感觉到一阵不安,这不是天蟾造成的不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就好像是他的感觉在他刚想起发求救信号的时候就告诉他这么做很危险的那种不安。
难道棒子们居然又想起回来找他们两个了?
或者是周家的人,他们把周世佳从周家除名不算,还想斩草除根?
又或者,如果自己发出求救信号,棒子和倭奴会派军队来对付他和周世佳这两个“闯入者”?
邹浩宇完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感觉不安。
他觉着,周世佳或许会解释自己不安的原因,她见多识广,也了解自己所想到的这些潜在的敌人,如果自己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对付两人,她一定可以想到,就算想不到,提供一些必要的信息,两人一起分析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要好的多。
钻进石洞,邹浩宇往外看了看,还是觉着不踏实。
尤其是附近的那些大石头,天蟾这家伙狡诈至极,只怕打埋伏这种事情它是能想得到做得来的,万一它夜里跑到洞口来潜伏在这些石头后面,等明天两人出洞的一刹那它把那条舌头缠过来,两人可躲都没办法躲了。
钻进石洞里面,周世佳正在熬鱼汤,见他进来,笑吟吟地道:“大老爷,稍等片刻,热腾腾的鱼汤就好啰,要不,大老爷先休息一下,我给大老爷捶捶背?”
邹浩宇搂住她香了一口,心疼地在被树枝划出一道一道红印子的手上抚摸着,说道:“都这样了还给我捶背,来,做好,我帮你按一下,这一路上没少摔跟头吧?”
周世佳搂着他的脖子咕哝道:“说好了不许再批评我呢,哎呀,我以后再也不敢啦好不好?”
让她趴在“床”上,邹浩宇运起内力在神眼的帮助下从她的各条经脉上按过,缓缓说道:“咱们要说好了,以后这种事情谁都不许做,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要在一起。宁愿咱们两个在一起面对危险,也不能自私地一个人跑出去想要引开危险,给另外一个人创造活下去的机会,那样的话,咱们更容易被对手各个击破,不管对手是怪物还是人,道理都是一样的的。”
周世佳舒服地直呻吟,柔声道:“好,你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我再也不会偷偷跑啦,咱们就宁愿死在一起,也不要分开啦!”
邹浩宇道:“为什么要想到死呢?咱们可要把剩下的一百年甜甜蜜蜜地过完呢,怎么可能死。咱们要想着,不论我们的敌人是谁,只要他们想干掉咱们,咱们就要在他们得手之前先干掉他们才行,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能有谁有能力先手干掉咱们。”
周世佳吃吃笑道:“就爱你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霸道,好啦,水烧开了,马上可以吃饭啦。”
喝着鱼汤,邹浩宇才提起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把自己的感觉描述了一遍,邹浩宇问周世佳:“你判断这种不安是来源于什么?”
周世佳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都有可能吧,不过,就算暂时我们不能去山顶和海滩发出求救信号,我想我们也应该尽快到山顶看清楚这座小岛上的环境,有可能的话,我们应该去别的小岛上也看看,收集起来的那些东西,也要找个地方藏好,还有,一切我们在这座小岛上生活过的证明,最好还是小心清理掉才行,我总担心,这只天蟾还会引来觊觎者的,最主要的是,天蟾刚受了伤,想来一天半天的不可能再出来,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应该把该做的工作做好,至少要让有可能随后还来的敌人不先发现我们才对。”
邹浩宇深以为然,赞同道:“对,要是真的有人会追来,等他们和天蟾打起来,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才最好。好,下午咱们就下山去把那些东西都带回来藏在这里,洞口也要做一些掩饰,对了,还要去海边再准备一些食物,昨天下午我看到过,近海的这边,尤其和溪水汇集的地方,还有螃蟹和虾,树林里也有野果子,这些都要多采集一些,我觉着,我这种不安不消失,我们还就只能在这里先生活下去了。”
周世佳叹道:“是啊,在来这座荒岛之前,我设想的自己觉着特别周全了,现在才发现,我的设想根本就是太天真。而且,这次我们被那几个棒子带走,必然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而现在不但发现了东海天蟾,还发现了隐门中高手的遗骸,或许我们就是一条线,许多即将粉墨登场的角色,都会被我们这条线扯出来的。”
说来说去,两人只能暂时按下向外界发出求救的冲动,吃完饭,小心翼翼地先下山去分几次把搜集起来的那堆生活垃圾先搬到石洞里来,忙完这些,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周世佳精疲力尽呼呼大睡,邹浩宇总觉着不安,悄然起身在石洞外忙活了一下午,用神眼预判着整理好人为生活过的痕迹,又搬来了许多树枝树叶,把洞口伪装成一堆枯枝落叶,心里记着以后出去回来都要用落叶掩盖好痕迹,这才心满意足地伸展着懒腰,回到石洞里搂着周世佳香喷喷的娇躯沉沉睡去。
两人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海鸟归林,那天蟾没有再出现,倒让两人提心吊胆着又弄到了不少食物,甚至在神眼的帮助下,邹浩宇从树林里弄了满满一泡沫箱的松塔和鲜果,有神眼在,这些东西不可能有毒,都是可以食用的。
有了这些食物,两人就算足不出洞,那也足够生活三五天的了。
夜幕渐渐降临,海上的湿气扑来,天边乌云又有凝结成势的迹象,又一次暴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