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就在此时,忽然游轮上警报器呜哩哇啦地响了起来,所有人立刻就是一愣,周世佳回头向周世阳看去。
这次斗玉赌玉会,就是为了让他露脸的,这种事情,理所当然要他娶看。
周世阳失魂落魄,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周世佳气道:“还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才把周世阳从发呆中喊醒过来,连忙要出去看时,游轮的船长冲了进来,脸色很不好地汇报说,是棒子国的海警来了,三艘海警船正在对游轮展开包围。
周世佳吃了一惊,这里可是公海,棒子想要干什么?
周家有千般不好,但一样做的很好,就是对棒子和倭寇很厌恶,关家为了生意,表面上跟棒子和倭寇还算能保持客气,但汉口周家对棒子和倭寇那是深恶痛绝。
周家的先祖,曾经在抗战时期是国军的一个团长,南京保卫战的时候,因伤被擒,就是死在棒子的手里,周家永远记着这个仇,周家的老太太还活着的时候就隔三差五带着周家的子孙们到先祖的灵位前回忆仇恨,周家不知坑了棒子和倭寇多少次,是出了名的仇棒仇倭。
周家招待贵客永远有一道菜就是清炖倭瓜。
周世阳顿时乱了,他可没有跟棒子打交道的经验。
周世佳咬牙道:“这是棒子冲着我们周家来的,这次可能要连累各位了。”
景世衡皱皱眉,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关仁阳长笑一声,大声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周家对棒子倭寇做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佩服的很啊,不要慌,他们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这一下,顿时压住了不少人的抱怨,就连哼哼唧唧的宋家,也闭上了嘴巴。
邹浩宇很意外,听关仁阳话里的语气,周家竟是和棒子倭寇很不对付的一个家族?
这可就让他惊奇了,怎么这一点从周世阳身上就看不出来呢?
当初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有来自棒子和倭寇的留学生,周世阳虽说不至于整天去找这些留学生的麻烦,但见了面,还是跟几个留学生能打招呼的。
难不成,周家这两亩地里,竟出了周世阳这么一颗歪瓜裂枣?
拍拍关妙彤有点冰凉的小手,邹浩宇笑道:“我个人对棒子也是很不爽的,你跟二伯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能帮的上忙,那就绝不袖手旁观。”
周世阳对外慌乱,对邹浩宇却永远保持着敌视,闻声哼道:“你要敢趁机捣乱……”
话音未落,周世佳喝道:“周世阳,你再敢胡说八道,看这次回去我怎么给家里汇报!”
邹浩宇笑了笑,很无所谓地道:“我跟你姓周的有私人恩怨,那是内部的事情。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对内怎么都没问题,你要整我,我要找你麻烦,那是关起门来在家里的矛盾。但在对外的问题上,我自问比你姓周的还是多了那么一些骨气的,我这人,就是个愤青。不瞒各位说,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去棒子和倭奴那边,好好给他们上一堂课。”
周世佳点点头:“好,那么麻烦你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哼,无非是一群岛民,能把我们怎么样。”
看得出来,她是一点都不怕的。
周世阳靠不住,周世佳也不敢大意,一面组织周家的人对游轮上的客人们展开保护,一面让船员们向我国的海警和海军发出警报,随后,周世佳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钻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宋家那群人,欲言又止。
关妙彤轻轻推了邹浩宇一下,邹浩宇会意,问身边站着的栾刚:“你留在里面,如果有人捣乱的话,敢不敢立刻干掉这几个家伙?”
栾刚很平静,只有邹浩宇问的时候才显出恭敬的神色来,点点头道:“先生放心,我看着这里,不会出任何问题。”
姓宋的大喝道:“姓邹的,你想怎样?”
关仁阳哼道:“小邹做的很好,我先声明,关家要是有谁敢做出辱没门风的事情,那就先拿关家的人开刀。棒子偏狭的很,咱们这些人要是不团结,还有人想着要借刀杀人,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先出手清理门户!”
林圃冷冷道:“二哥说的对,林家同样也是这个态度。而且,如果有人敢借刀杀人的话,那就别怪林家翻脸无情!”
关妙彤挽着邹浩宇的手,低声道:“你要小心哦,外面的人,未必是可靠的。”
邹浩宇微微点头,看着周世佳井井有条地安排船员们利用游轮上的国籍法律允许的武器准备进行抵抗,再安排船长掌握游轮加速回到我国近海,最后对船长和大副大声许诺:“只要能保证这次来参加会议的客人们平平安安地返回,我代表周家承诺,租金翻倍,如果有船员因此而受伤,周家绝不吝啬医药费,但凡能保证平安返回,每一位船员,在所有意外伤害足额赔偿之外,每个人都会得到十万元的报酬。”
这个女人,真的比周世阳强太多了,她才是更有资格成为周家下一任家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