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这边也叫老人上毛驴,老人拗不过,骑了上去,指点着方向,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俩人唠嗑,瑾瑜知道了老者的孙子,叫刘小根,今年十八岁,去年才娶的媳妇,这次带头组织上山找人的就是他。
进了一个村子后,瑾瑜发现有一户人家门口,俩男人柴刀不离手的坐在大门口两侧,见了刘老伯都起身跟他打招呼。
“哎,这家里有个跟小根儿媳妇同时嫁进来的,俩人也是差不多时候有的身孕。这不,事情一出,吓的他家把亲家俩大舅子都请来守着了。”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后,刘老伯见瑾瑜又回头往那俩人看了看,就叹着气跟她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太好了,瑾瑜心里的计划也越加的清晰起来。到了刘老伯家后,刘家老少两代的女人,一个有六十多岁,另一个也有四十多岁,刘老伯介绍着,一个是他儿媳,一个是孙媳。
俩妇人赶紧的请瑾瑜坐,给她倒了水,然后就在一旁摆弄着一包婴孩的衣服和尿布掉眼泪。
“刘伯啊,我有办法兴许能找到人,等你儿子和孙子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信我呢,就去寻我。”瑾瑜见那婆媳两个走出去后,低声的对老人说到。
“什么?你有办法?”老人很是惊讶的脱口而出,却看见瑾瑜伸手指指外面,摇头示意不能被别人听到,当然指的是他的那儿媳和孙媳妇。老者当然是不信的,眼前这女子也就十七八岁的小妇人,怎么可能有办法?
“您若是信,就记得我刚刚说的话,除了你儿子和孙子之外,不能再对旁人说。信就去寻我,不信我也没办法。”瑾瑜又低声的告诉他自己落脚之处,然后起身告辞。
原本想再这里等到他孙子回来的,可是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天黑前不赶回去,那热情的客栈掌柜,弄不好也要领人寻过来呢。那可不行,瑾瑜可不想引起注意。
至于这爷孙几个会不会信自己,她还真的没有把握,只能试一试了,不行的话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瑾瑜在天黑前回到了客栈,掌柜的叫小伙计帮着收拾她采回的药草。瑾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几个村子转了下,此地的田租金似乎比别处要便宜些,人工也不贵,或许租些田地荒山种植药草也不错。
掌柜的听了,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心里琢磨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或许这女子家中路上有人,人家不怕销路呢。
晚饭后,瑾瑜躺在床上想着,那爷几个会信自己么?要不,自己再到别人那里试试?
此时瑾瑜去过的那个小村子里,刘家的两个妇人不明白家里的男人要干什么,怎么把她俩打发到外面守着门呢?
屋内,祖孙四代围坐在一起。
“爹,你说的那个女子,是你在山上遇到的?”一个问。
老人点点头。
“爷爷啊,那就是我们在山上看见的那个小媳妇了。她的话您怎么会信呢,女人家家的,能有什么好主意,官府都没辙的案子呢。”一个发牢骚的说到。
最老的不吱声,就朝自己的重孙子看。他的年纪最小,按理说不该由他做决定的,可是丢的是他媳妇呢,信还是不信,当然要他拿主意。
刘小根儿因为媳妇失踪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眼睛赤红,精神却极好。听了几个长辈的话,他把手里的棍子,折了一段,又一段。然后,毅然的抬起头,看着盯着自己的老者;“太爷爷,您觉得那个女子可信么?”
“我年纪大了,体力上或许比不得你们,可是看人还是不会看错的。那个小娘子,应该不是寻常人啊。她竹篓中的那些药草我看见了,都是些治疗创伤的,别的小山包上多得是,她为何舍近求远呢?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一个小妇人为何要开口管呢?人是不可貌相的,虽然不能确定她的来头,可是,她绝对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信还是不信,你小子自个拿主意吧。“刘老伯想着下午送自己回来的那个小娘子,她的神情,她的眼神,心里倒是比先前更有了底气的对小根儿说着。
“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管她是什么来路,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咱都要试一试,总好过干等吧。”刘小根很快的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