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授,宋前辈,宋老师,请问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唐风本来就没有得理饶人的想法,在他看来,给做错事情的人宽恕,那就是对‘人’这个字的侮辱。 想要做人,想要统领世间万物,就必须表现出应有的德行。 既然关胜豪提出要求,提出条件,那就应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要是连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无法实践,那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面对唐风的嘲讽,宋文德老脸垂下,无法反驳。 关胜豪做的事确实让他脸上无光。 回想起刚开始对唐风说的那些话,他的脸臊的都不敢见人了。 “好了关胜豪,做出你的选择吧!”大庭广众之下,唐风目空一切,抬头挺胸的望向关胜豪。 瘫软在地的关胜豪听到后,浑身颤抖不止。 他不想成为全校师生的笑柄啊,他不想成为医学院的耻辱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唐风,关胜豪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师。 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学生,宋文德长叹一声后,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严北山,希望严北山能替自己说句好话,让唐风放了关胜豪。 严北山看着自己的老友,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勉强开口对唐风道:“师傅,关胜豪虽然有错,但念在他初犯,你看是不是......” “不是!”唐风直接拒绝,根本就不给严北山面子。 或者说严北山有资格提条件,唐风也有资格拒绝。 “北山,做错事不可怕,怕的是做错事却不敢承认,这样的家伙,说他是个人都是抬举他,要是他之前痛痛快快的答应,我或许还能看在他是个爷们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可他不仅矢口否认,反而还诬陷我,这样的家伙,你觉得我能绕得了他吗?” 严北山失落的叹息一声,心道果然如此! 唐风的脾气是什么,严北山多少猜透了一些。 唐风是个男人,是个爷们,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最看不起在背后搞阴谋诡计的人,更看不起出尔反尔的人。 在唐风看来,若是连自己说的话都不能实践,那他还活在世上做什么?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身为你的老师,别的我不会教你,但做人一事,我必须教你,你也必须去学!不要怕做错事,不要怕承担后果,要像个爷们一样活下去,记住,你是我唐风的徒弟,我唐风顶天立地,从来不收废物!”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教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做人? 真是想想都觉得可笑。 可唐风的话落到在场所有人耳中,却是如此的发人深省。 看了一眼面露苦涩的严北山,唐风话锋一转道:“虽然我不会放过他,但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能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胜过我,那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严北山像个孩子一样喜极道。 “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唐风看向他,严北山急忙点头。 听到唐风的话,关胜豪眼中又燃起了斗志。 他还有机会,只要能在下一场比赛中胜过唐风,他就不同再承受胯下之辱了! “关胜豪,别说我不给我徒弟面子,比什么,随便你选!只要你能胜过我就行!”唐风冷冷的对关胜豪道。 “就比解剖!”顷刻间,关胜豪已经有了决定。 身为西医,解剖是必学的科目,关胜豪作为一个硕博连读的高材生,在这方面自然不会落于人后。 或者说他就是因为基本功扎实,才被宋文德看上的,所以关胜豪对解剖非常有信心。 “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需要我给你时间准备吗?”唐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用,现在就比!”重新燃起斗志的关胜豪对自己信心百倍。 篮球赢不了唐风,那是因为唐风太变态。 但解剖就不一样了,这是自己的专业,他对人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骨骼都了若指掌,他绝对不会输的。 现在的中医虽然也学解剖,但始终不能和西医相提并论,只是类似于感悟,实践而已,不会真的像西医需要做手术。 而且既然唐风中医高明,那么西医肯定不怎么样,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关胜豪以为自己选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可以,那就去教室吧!”唐风说着,直接往学校的解剖教室走去。 听到又有热闹可看,那些学生自然是一窝蜂的涌出了体育馆。 可还没出去就被严北山拦住,并大声呵斥让他们回去。 今天的事已经闹得已经够大了,之后肯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和麻烦,他可不希望教育局的人下来视察。 所以,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个当事人而已。 不过就算这样,解剖教室的楼下还是站满了人,因为他们都想知道结果。 “解剖什么?兔子?青蛙?还是人体?”闻着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唐风面无表情的问道。 “就解剖兔子,看谁用最快的时间处理完所有的东西!”关胜豪信心满满的道。 “没问题!看在你是我手下败将的情面上,我还可以让你先开始!”唐风淡淡的说道。 “哼!那我就不客气了!”吃过一次亏,关胜豪自然不敢再小看唐风,虽然觉得自己一定会赢,但既然唐风要放水,他又何必拒绝呢? 想到这,关胜豪已经换好了衣服和手套,将刀具拿出来并开始解剖活兔。 手起刀落,没让兔子承受多余的痛苦,紧接着开膛破肚......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宋文德和严北山站在那看着两人的表演。 一眨眼的功夫,关胜豪手里的兔子已经被退下了皮,开始处理别的地方。 而唐风这边则是打了个呵欠,并找来一条毛巾系在自己眼睛上。 当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唐风轻笑道:“关胜豪,别说我欺负你,就算让你先开始,让你一双眼睛,你今天也输定了!” 话音刚落,唐风轻拍桌子,桌面上的手术刀立即落入他的掌中,信手了结掉这只兔子的生命,唐风庖丁解牛般开始处理兔子的尸骨。 毛皮、内脏、前腿,后腿,刀光闪烁,如梦似幻。 唐风好像不是在解剖,而是在表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