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想了想,说道:“主公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之间相互制衡,免生祸患?那何不将他们分为三部,以成鼎足之势?”
刘欣笑了笑,说道:“要想让匈奴人不再反叛,靠得不是他们内部的相互牵制,而是要靠强大的军力,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敌人才不敢小视于你,才会低头臣服。几代人过去,他们就会将自己完全当成大汉的子民,而不会再回忆起他们也曾经拥有过一个完整的王朝。”
顿了一顿,刘欣又说道:“我将他们分成五部,是为了让他们在贸易中相互竞争,这样,我们才能够买到更多更好更便宜的牛羊马匹。”
沮授呵呵笑道:“想不到主公也成了一个奸商。”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做一个奸商,我还差得远呢。不过,对于和匈奴人之间的贸易,要制定一个规程,按章办事,讲究公平,不可依仗汉人的身份欺骗匈奴人,也不允许匈奴人再劫掠汉人,任何违反规定的都必须予以严惩!”
沮授拱手说道:“主公说的是,属下记住了。”
刘欣站起身来,着书柜里满满的经史子集,说道:“夫人研究出来的活字印刷已经投入实用,这些儒家经典可以大量印刷,然后先派一些儒生,让他们去草原上传道去。”
沮授一愣,欠身说道:“主公不是不上儒家这些学说,认为他们满嘴仁义道德,误国害民吗?”
其实,儒家学说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只不过汉武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培养出了一大批酸儒。而刘欣是讲究实用主义的,他更倾向于法家和墨家的学说,不过,归根到底,他还是更崇尚科学,只不过和沮授他们谈科学,不异于对牛弹琴。但是,刘欣绝对不希望出现像后代那样重文轻武的情况,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必须要有一定的铁血,要有强大的武力,才能够做到我不去欺负别人,也绝不允许别人来欺负我。光靠嘴皮子是杀不死敌人的。
刘欣自己不太喜欢儒家的学说。在襄阳书院教授的内容中,更偏重于实用的各科理,儒家经典作为汉文化的基础,也有一定的涉及。他推行科举,实行的是文、武、工三科并重。在文化上,他提倡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要努力改变儒家学说一家独大的局面。
但刘欣并不介意将这些学说推销出去,就当着对匈奴人进行一次洗脑,搞一场文化入侵运动也是好的。到沮授的疑问,刘欣笑着说道:“你们常说匈奴人蛮夷不化,咱们将儒家文化传播给他们,就是要让他们慢慢开化,毕竟已经准备将他们接纳为大汉的子民了,有好东西也不能老藏着掖着。你回去以后和元皓他们商量一下,如果大家对于在匈奴设立五部的事情没有什么异议,就这么定下来。再给他们每一部建一座孔子学院,将儒家老祖宗的经典名言也教给那些匈奴人听听。”
沮授虽然是河北名士,也属于儒家的人,但是跟随刘欣这么久,许多思想也潜移默化地发生了转变,对于儒家学说也不是那样执着了,不由笑了起来,说道:“那帮儒生老说咱们襄阳书院教的东西是异端邪说,不给他们传道授业的机会。主公这一招可谓一举两得,既堵住他们的口,让他们将儒学都传播到草原上去了,又可以让匈奴人懂得什么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叫他们安份守己,真是高明,属下佩服之至!”
刘欣哈哈笑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去办吧。”
沮授刚刚离去,却见典韦大步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哥,二位孙夫人在门外求见。”
刘欣奇怪道:“她们找我有什么事?”
典韦大嘴一咧,笑呵呵地说道:“刚才我问过她们了,据说是为了孙策的亲事。”
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是谈亲事,她们直接找夫人就行了,又何必来找我。算了,请她们进来吧。”
对于自己手下这些人,如果说要防着谁的话,也只有孙策、孙权这一对在历史上曾经做过一方霸主的兄弟了。不过,孙家的那些旧臣早已经分到各军之中,孙策也即将成为刘欣的女婿,刘欣对他们一家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孙坚的这两位遗孀都年齿尚少,瓜田李下,能避嫌的时候,刘欣还是要避一下嫌疑的,因此,关于孙策和刘蕊的亲事,一直都是由马芸和朱倩张罗的,他基本上没有过问。
不一会儿功夫,吴淑、吴贤姐妹就被典韦带了进来。吴淑已经三十开外,却仍然美貌非凡,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而吴贤年方双十,更有一股年轻少妇的风韵。
刘欣对美色早已有了相当的免疫力,脸上波澜不惊,起身相迎,笑着说道:“既然是为了蕊儿的亲事,应该找夫人商量才对,为何要找刘某来谈呢?”
吴淑福了一礼,说道:“为了策儿的亲事,奴家已经请示过夫人,只是夫人未曾应允,奴家无奈,只得来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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