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手握成拳头,另一只手在上面握了一下,这个手语的意思就是把小孩子当作人质,但是其他的事情不要做,张亮一点头,吆喝了一声,后面的几辆大车因为江峰早就是给足了钱。所以都是按照吩咐拉着士兵,朝着不远处的五楼庄赶了回去。
江峰回到车厢的时候,赵秀才面色苦涩,想要说什么,江峰举起一只手屈指说道:
“你的来历我不想继续问,你和五楼庄原来做过什么我不追究,但是既然都是我江峰花银子买下来的人,你们的事情我担下来,可是我要心里安稳,手里面有个人质总是放心,再说了小孩读点书也是好的。”
赵秀才苦笑几声,自己这个东家做事虽然没有什么章法脉络,可是却抓住了重点,只要是有人质孩子在手里,不愁五楼庄的十几户人家不听话,反正只是需要有人卖命听话就是了,不过江峰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赵秀才仅仅是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磕下头去。
江峰回到京城的时候,带着七八个孩子,原来是五楼庄的那十几户人家听说杨大家里面的小孩要去京师读书,都是吵嚷着让自己的孩子也来,张亮在这个方面颇有急智,索性把这些孩子一起带了过来。
赵秀才看到这些孩子以后,反而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想了,回到了京城之后,按照江峰的安排买下了马家兄弟边上的一个宅院,把那个院子打通,安顿那些孩子住了进去,这也是江峰的用意,让这些孩子在马家兄弟的身边,一是有保护和照顾,二来也是控制。
孩子们吃在“一点利”,花钱上了南城的私塾,识字读书下午还去一点利去帮忙,这可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都没有的待遇,一时间,知道情况的人都是开始说,江峰是一个大善人,熟知内情的赵秀才却心中明白,自己还有五楼庄的十几户人家已经是完全的被栓在了江峰的身上,共荣共损。
在路上看到那些孩子之后,赵秀才回到京师之中就写了一封信,找了个认识字的人送了过去,他知道江峰肯定会看这封信,不过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信上写的就是让五楼庄的那些人家一定要忠心耿耿的跟着江峰干,写信的时候,赵秀才自失的笑了一下,忠心耿耿,自己一直这么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腊月二十日,惠风楼全体上下在天还没有凉的时候,就都是在大堂和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虽然东家江峰最近的心思都是在五楼山的那个庄子那里,铁蛋乘着快马已经是过来了一次,带了些需要买的材料清单,江峰毫无二话的给了银子。
赵秀才也是怪怪的,不过依旧是事无巨细的操心,鲍文站在那里,平时的精气神和大嗓门都是不见了,虽然身上穿着齐整,不过在那里坐立不停,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是朝着后院跑了十几趟。
那边的王掌柜也不像是平常的那样和气了,冲着边上的人大喊大叫,就这么折腾,天边微微的现出光芒的时候,江峰打着哈欠出现在了门前。回到家中之后,小别胜新婚,少年男女自然是纠缠在一起,春宵苦短。
不过苏观月也是知道,今天上午事情的重要性,结果在丑时就已经爬了起来,天边有天光就把江峰轰了出来,本来想要睡个懒觉的江峰十分郁闷的乘马走了过来。
一进惠风楼的大厅,看着鲍胖子在那里坐立不安的样子,顿时心里气不大一处来,几步走过去,照着脑门就是一巴掌,开口大声问道:
“老鲍,今天上午去醇和楼干什么?”
鲍文从来没有看到江峰对他这么凶恶,吓了一跳,什么也没有想就是回答说道:
“做菜去……”
“你做了几十年了,慌张什么,今天上午不也是在做菜吗,怕个球!”
喊了一句,江峰又是打了个哈欠跟着王掌柜在那里说道:
“老王,小声点吆喝,我去后面睡一会儿”
说完自顾自走到了后面厢房里面去,屋子里面的都是愣在那里,面面相觑,赵秀才在那里苦笑一声打破了安静,早晨起来忙碌紧张的众人互相看看,彼此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就是做菜嘛,这些事情我们天天都在做啊,慌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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