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再多,也要吃饭休息,我就是知道大家都忙,所以特意挑选在周五晚上,这样周末大家就可以在家休息了。”
“李琦,我……”
“别可是,大家都是老同学,虽然我们过去闹得不愉快,但那都是过去式了。再说这次借着我的婚礼,我们班同学只要我能联系得到的,基本都会来,你可不能拒绝啊!”李琦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江薇安自然也是听出了她的意思,也罢,点点头应道:“那好吧,我会尽量抽时间去的。”
“记得把连先生一起带来,我保证我们的嘴都很严,你们的关系我们绝对不会到处张扬的!”
“呃,我跟他说说,看他有没有时间吧。”说着,江薇安抬头看向已经在用餐的连修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五晚上七点,京都酒店!”
“好。”
讪讪地挂了电话,江薇安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摊,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看着连修肆心情很是糟糕。
“你那个同学打来的电话?”他虽然没听清楚,但结合她谈话的内容,大约是猜到了怎么回事。
“都怪你,现在麻烦来了。”江薇安看着服务员陆续送上来的美味佳肴,顿时就没了胃口。
连修肆倒是心情很好,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她碗里,“先吃饭,只要有我在,无论什么麻烦,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为你顶着!”
江薇安默默地看着他不作声,但眸子里却多了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了柔光。
不远处,项夫人和贵妇人坐的位置抬头正好能看到连修肆两人的一举一动。
贵妇人心有不甘,不死心的追问道:“慧芳,我记得你两三个月前还跟我提这档子事,怎么这突然就有未婚妻了?”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人都已经带回大院见过家长了,我也问过我们家项恒,他们俩确实在一起,不过这是不是未婚妻我就不确定,但这也是迟早的事!”项夫人朝那边看了一眼,正好瞧见连修肆给薇安夹菜,心里就更确信他们的关系了。
“唉,可惜了……”贵夫人回头也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项夫人见此,劝说道:“缘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小肆离婚这么多年,连夫人可没为他少操心,但他愣是一个都看不上。这不就前段时间他们家小孙子说漏了嘴,连家人才知道有这么档子事。”
听了这番话,贵妇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但心里还是觉可惜,回头又朝他们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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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摇曳着尾巴,在昏暗的天际拉得老长老长。
初冬的夜里,天黑得特别快,才过五点半,天际已经泛起蒙蒙的黑。
大院夏家,客厅内偌大的水晶吊灯已经亮着点点的光芒,在这个大而宽的客厅里散发着淡淡的暖黄色。
坐在沙发上的夏启元,历经风霜的眉角深纠成狭长的沟壑,那双悠远的眸子,似乎透过万物,在思索着什么,眸瞳的光染上淡淡的哀愁,他大手往腿上一拍,无奈地吁了一口气。
最近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淑芬的丑闻,又是景灏出车祸,现在连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女儿,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气他.
真是家门不幸啊!
想到这些,他的眉角就无法舒展开,子瑜从六岁起进夏家,他自问对她比自己的亲身女儿还好,从小培养栽培她,可她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宋天扬,扬言要跟他断绝关系搬出去,令他非常费解。
除此外,连家那边的态度让他也暗暗不爽!
就那个江薇安,论家世背景,她拿什么和他们家子瑜相比,连家竟然接受了那么个穷丫头?
夏淑芬推着轮椅过来,看见父亲那唉声叹气的模样,知道他八成又是在想小妹的事情了,上前不禁安慰道:“爸,子瑜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过阵子肯定会主动回来的,就她那个大小姐的性子,在外面坚持不了多久的。”
夏启元看了眼大女儿,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
“爸,医生说您现在绝对不能生气,可您看你这几天老是一个人胡思乱想,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夏启元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话虽然这么说,谁又能真正的把烦心事抛于脑后呢。
“你们啊,一个个都不能让我省点心。”他的声音如同沉重的磨盘,沉甸甸在滑动中发出的声响。
夏淑芬自知理亏,低着头便没在多说。
夏启元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复古大钟,问了一句,“怎么,今天陆川和景灏不是要回来吃饭吗?这会都快六点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夏淑芬一点都不想提到陆川的名字,绕开回道:“我刚才已经给景灏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嗯,那就好!”夏启元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看着父亲上楼的背影,夏淑芬不解地喊道:“爸,都快吃饭了,您还要去哪儿?”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