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她穿了套运动装,就想蒙骗过关,就她身上那股子香水味多过汗味,她都不相信她真的去晨运回来,顶多就是去做做样子而已!
“你还真有心情管我是不是去做运动,赶紧打开电视机看看,鼎丰这次估计是要出大麻烦了。”
江薇安心头一紧,该不会昨晚她担心的事情都成真的了吧?
白雪打开电视机,各家媒体都在争相报道这条新闻,江薇安拿来手机打开同花顺,果然,这会股市才开市,鼎丰的股份已经直线下跌了10%!
“美域高还真是会趁火打劫,竟然想在这个时候收购鼎丰!”白雪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杯豆浆,美眸看着电视机里滚动的画面,冷声讽刺道。
听到她的话,江薇安放下手机也专注的看着新闻,以美域高为主的财团,从昨天假珠宝事件开始,就暗中开始大量收购股民抛出的鼎丰股,今天美域高的公关部更是发出了消息,要收购鼎丰金业。
“薇安,你爸这次有些麻烦,搞不好连公司都保不住了。”白雪凑近她,一手搭在她肩上。
江薇安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回看了她一眼。
此时,手机在房间里发出紧促的铃声,江薇安起身快速走回房间拿起电话,这一次她没有犹豫,马上接听了江若曦的来电。
“姐姐,爸爸晕倒了,现在在医院。”电话那头的江若曦说话间还带着一丝哭腔。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自从昨天的假珠宝新闻和早上美域高发布了要收购鼎丰的消息后,银行那边就来催还上半年那一亿的贷款,可那笔贷款爸爸全部投资到万足金的项目上。鼎丰出事后,合作商都要求解除合作,公司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周转资金,就连公司本身的运作都存在资金不足,爸爸因为这个负荷不了压力所以晕倒了!”
江薇安听着她的话,眉头深陷,“先陪着爸爸,我马上过去。”
草草交代了几句,江薇安随口吃了点白雪买来的早晨就出了门。
父女俩哪有隔夜仇的,当她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江煜东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鬓斑白,眼窝微凹,看起来很憔悴,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完全看不到他昔日的光彩。
“爸,我来了。”江薇安走到病床边,怕自己惊扰到他,故意压低了音量。
江煜东看了看她,但公司的担子压得他很累,很无力,他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的点了点头。
“爸爸从醒来开始就是这样,一句话都不说。”江若曦走到她身边,刚出院不久的她,脸色还带着些许惨白。
许是经过了感情的重创,她性子突然间改变了不少,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往听起来温柔了。
“说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鼎丰发生这些事,都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人的霉运冲撞到的!”沈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一副凌人的态度。
江薇安知道她这是指桑骂槐,她前阵子的负面新闻是多,但没有任何一点是跟鼎丰甚至是江家扯上关系的。
“沈秘书一向不是话最多,最能给我爸出主意的吗?怎么这次那么安静的坐在那,要是刚才你不说话,我都没注意到你在角落里呢!”
“江薇安,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你妈到底有没有教你尊敬长辈?”沈怡嗖的一下起身站到她跟前,眼里的不满昭然若揭,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嘴。
江薇安可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即便是在父亲的面前,“长辈做的事情是要给小辈做表率的,你觉得你配得上“长辈”这个称谓吗?”
沈怡气得眼角通红,看看女儿和丈夫,都没有要帮她的迹象,更让她恼火。
“江薇安,你这个没教养的小蹄子!这头跟连修肆暧昧不清,那头又跟姓陆的藕断丝连,说起这本事,我看你是无人能及了吧?”眼瞧着说不过江薇安,沈怡故意拿前几天的话题来激她。
但比起江薇安,江若曦反而更在意她的话,因为这其中有她最在乎的一个人。
“妈,你们别吵了,这是病房。”江若曦的脸色瞬间有些黯淡。
沈怡不悦的朝女儿怒瞪了一眼,冷哼道:“哼!你江薇安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在连修肆面前卖弄下,说不定鼎丰的危机就过去了。”
“闭嘴!我还没死呢,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一直沉默的江煜东终于忍不住了,铁黑着一张脸吼道。
“我,我是为了……”
“为了什么?鼎丰?别给自己找借口!”两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她那点心思他难道还不了解吗。
被丈夫两句话打压下去,沈怡又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不吭声,脸色发紧,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病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没在说话,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江薇安走出病房,这才划过屏幕接听,“喂。”
“你在哪儿?”连修肆温柔磁性的嗓音响起。
“市立医院,我爸不舒服,来看看他。”
“方便见面吗?我查了些东西,想和你聊聊。”
江薇安背靠在墙壁上,犹豫了会,淡淡的说,“好,在哪儿见?”
“我去接你,大约十五分钟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