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也不敢托大,以掌法对敌把握不大,所以下一刻,刑天头一次抽出了他的长剑。
“早就见这刑天腰里挂着把长剑,如今终于是要用了,看来金师兄给他极大的压力啊!”
“只可惜刑天此次要失算了,他修炼剑法才多长时间,根本不知道金师兄乃是用剑高手,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我看这次那刑天赢不了!”
“未必,前两场大家也不认为他会赢,但最后结果呢?我倒是觉得刑天能赢。”
“放屁,金师兄成名已久,曾经一人一剑杀了南疆十三飞贼,当时血流成河谁人不晓,又曾一剑打败上卦山切磋的剑谷弟子,为我卦山立威,试问外门三千弟子中,除了号称灵剑公子的柳师兄,谁人的卦山剑法能超越金师兄?那刑天以剑法对敌,必败无疑。”
台下众人分作两派,一派力挺刑天,另一派则是支持金成发。再看台上,刑天拔剑而出,一下挡开对方的刺击,而下一刻,那金成发剑招一变,却是一剑横扫,刑天刚刚后侧避过,对方又顺势一提一撩,真气灌注剑身,一道剑气划过,险些将刑天的肚子给划开。
简单的几剑,却是威力极大,而且对方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招式,刑天心中恼怒,也是施展云雾十三剑对攻了起来。
一时间,台上剑光闪现,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距离武斗台有十几丈的距离,公孙芷盯着台上的比斗,却是看得颇为专注。她可是知道刑天每日都去秘谷练剑,而且剑法进展极快,不过那金成发也是常年浸淫剑法,一套卦山剑法早已经炉火纯青,而且修为也已经是调息境小成,两人对敌,谁胜谁负还尚不可知。
“你觉得谁能赢?”这时,柳无剑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依旧是拉着他那只猴子,一脸洒脱。
“不知道,倒是你乃用剑的行家,你说说,他们谁的剑术更高?谁又能赢?”公孙芷看了一眼柳无剑,却是有些诧异,以柳无剑的性格,天下怕是除了修炼和练剑之外再无什么可以让他关心,今日他竟然是关心起这一场比斗,倒是有些稀奇。
本来公孙芷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柳无剑却是极为认真的想了想,道:“若论及剑法,金师弟的剑术极高,不动用真气,连我都不一定能在剑招上赢他一招半式,按理说他赢的概率要大一些。只是另外那位刑师弟却是一个怪胎,我观他所修炼的应该是云雾十三剑,本来是被压着打,但他们对招越多,这位刑师弟的剑法就越发的奥妙,就好像是在实战中可以取长补短,精炼剑招一般,实在是古怪的很,莫非他可一心三用?”
说到最后,柳无剑越是百思不得其解,眼睛也是一直盯着台上的比斗,生怕错过细节。
公孙芷眼睛一亮,也是不说话,将目光重新投到台上。
此刻的刑天,不断提剑格挡对方的快攻,毫无疑问,这五短身材的人剑术高得不可思议,而且对方真气醇厚,内功修为显然极为扎实,若非是刑天本身修为不差,怕是早已落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刑天便不断从对方的剑招上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般若大智,可参悟世间一切,刑天虽领悟般若大智日子尚浅,但也能对剑招举一反三,竟是慢慢的将云雾十三剑融会贯通,就连对青云剑法的认知也深刻了不少。
下一刻,刑天不用云雾十三剑,而是直接施展青云剑法中的招式,当即气势骤然一变,几招过去,竟然是反将金成发压了下去。
“好剑法!”柳无剑一拍手掌,却是激动道:“想不到这位刑师弟还学了另外一门高深剑法,如此一来金师弟要遭喽,他的卦山剑法每招每式都已经被那刑师弟看穿,即便剑术再精,也依旧是老招式,而刑师弟这门剑法极为高深,剑光如行云流水,更有一股冲天之势,我看胜负已分!”
公孙芷也是没来由一阵激动,却是瞪大眼睛看着台上少年的身影。
“对方竟然还会这等高深剑法,我成名已久,怎能让这毛头小子打败!”金成发此刻心中发狠,他本就天资平凡,自以为将卦山剑法精炼,便以为能化繁为简,同境界之内是百战百胜,没想到今日会撞到刑天这铁板。
又是十几招过去,金成发惊觉自己竟然是难以反攻,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他自己甚至已经抵挡不住对方的剑招。
卦山剑法固然精妙,但毕竟只是基础剑法,若是固守自封,又如何知道更高剑法的奥妙?
只可惜金成发并不懂这些。
“我受楚英杰之命上场挑战,赢了可得到一枚‘天香玉榴果’,助我提升到开穴境,倘若是输了,岂不是错失天大良机,我资质平凡,若无此等灵果,何年何月才能突破开穴境?小子,这是你逼我的,此局我非赢不可!”金成发心中发狠,却是手一翻,取出了三枚‘子午透骨钉’扬手一打,直接向刑天三处要害射去。
这‘子午透骨钉’乃是一种阴毒暗器,极为歹毒,刑天见到三道寒光,却是只来得及回剑格挡,就听两声脆响,地上已经落了两根黑色的铁钉,只是第三枚还是一下刺入了刑天手臂之上。
瞬间,刑天感觉手臂一麻,长剑近乎脱手,而在此刻金成发却是趁机跃起,对着刑天点出几道剑光。
“不好!”台下有人惊呼,却是是常瑜,他见刑天被暗器打中便知道凶多吉少。
“卑鄙无耻!”公孙芷也是俏脸寒霜,只可惜她距离太远,根本无法施以援手。
便在危急时刻,刑天只感觉腰间紫葫中涌出一道真气,手臂竟然自行活动,划出一道极为凌厉的剑气,那剑气足足一丈有余,一下子就将那金成发连同其手中长剑斩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