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清见她面色不好，连忙改口，“我记事以后很长时间都是不知道他的，也就是最近几年才知道，我也只知道他有你，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简单的说，就是他不知道，但是不代表秦时没有。

靳明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她临走前插在那里的一大把香，快要烧完了，靳明月习惯性的打开箱子抽出来三支点上，插在了香炉上。

做完这一切，她忍不住微微苦笑。

看，竟然都成了习惯了。

“一个人坚持同一件事情21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可是，谁能告诉我，戒掉一个习惯需要多久？”

她看着自己的手，神色落寞。

秦少清也不由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把这牌位送走吧？”

“不！”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她又忍不住愣住，开口想要解释，可是又化作一声叹息。

“我能理解。”秦少清笑了笑，但又说：“可你看，这就是人和鬼不同的地方，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人剔除你在族谱上的名字，不再认你，但你却不一样。”

“不是，主要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秦少清没再说话，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没有反驳靳明月的话。

喝了杯水，秦少清起身告辞，再一次告诉靳明月，如果想将秦时的牌位送走，可以再给他打电话。

“谢谢你。”靳明月道了谢，送他出门，站在车旁的时候，她忍不住又说：“你说的对，人鬼殊途，但人和鬼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人有人情味。秦时他能那样对我，但我却不能说把他丢掉就丢掉，毕竟，他因我才变得无法出现，无法成型，不过，我不会再纠缠他了，只要等他好起来，我就不会再供奉他了，以后，还要再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