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他快步上前接住她，再次将这具身子揉入怀里，方才觉得那么真实，大力揉了揉她的后脑，慕少成低声道：“别怕，我没事，都过去了。”

怀里的身子似乎在隐隐的颤抖，他只能紧紧的拥住她，“吓坏了吧，还好你没事。”

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就算偶然会打架，也不过是和街头的小混混打一架，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混乱的事情，慕少成一阵自责。

君凌摇摇头，又哆嗦了下，“我，我好像杀人了……我……”

“不，没有，”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璇，轻声道：“没有杀人，不是人，那是牛，而且你那里面也不是子弹，是麻醉剂，放心吧，没有。我家凌凌怎么可能杀人呢？不要胡思乱想。”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吓得半天回不了神，从没想过她会因为害怕而在他怀里颤抖，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时候，但是，他却让她动了枪。

“是我不好，君凌乖，不要想，我们什么都没做，别怕。”

卓天豪眯着眼睛看着他，端起的枪一点点垂下来，很早知道慕少成是因为他的寡言和冷酷，但不曾想过，有一天寡言的他会变得话唠一般，一声声温言软语的安慰女孩，声音轻的仿佛重一点都怕吓坏了她。

“我们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们去洗洗手，好好睡一觉，醒来我们便去泡温泉，好吗？”

君凌讷讷的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慕少成便一把抱起她。

“这里有休息室吗？”慕少成问。

“跟我来。”卓天豪拎着两把枪，率先往前方走去。

温柔的替她脱掉身上的衣服，慕少成扶着她坐进浴缸里，片刻也不敢离开，只能一声声哄着。

飘渺的水雾里，君凌的眼神慢慢聚焦，“你说我没有杀人？”

“当然没有，那是牛，你忘了，咱们今天来看奶牛。”慕少成拿着花洒轻轻的往君凌身上喷水，细致温柔可见一斑。

“你说那不是子弹？”

“嗯，不是子弹，里面都是麻醉剂，奶牛不会死，人也不会死。”

他柔声哄着，君凌怏怏的点了点头，转头趴在他的肩上，慕少成拍拍她的背，“仔细想想，是不是没看到血？”

“好像是没有。”君凌长舒了一口气，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开枪的时候一点儿害怕都没有。”慕少成揶揄了一句，当看到她稳稳地托着枪手也不抖的时候，他还以为君家那两只连这个也给她玩过，却不想当奶牛都倒在地上，她才被吓坏了。

君凌张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如果站在发狂的奶牛群里的人不是你，我会这么做吗？”

显然是不会，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说不定我会哈哈笑着看笑话。

大手攥着她的手，慕少成心疼的无以复加，索性长腿一跨也迈入浴缸里，单人的浴缸坐下两个人显得很是拥挤，慕少成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温热的水将两人包裹，他一抬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吻是被君凌的拳头打断的，一拳砸在他胸口的时候慕少成不由闷哼一声，他几乎能清楚的听到拳头砸在他身上时发出的声音。

一抬头便见到君凌喷火的双眼，他有些莫名其妙，君凌的态度也一点点软化下来，凑上去在他唇上吻了吻，说道：“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我会担心你，而且，我能保护自己。”

慕少成一摇头，“当时没想那么多。”

“……那也不能，”君凌很坚持，若不是知道他身手不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转身去找救兵。

他笑了笑，在她再次开口之前以吻封缄。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好两人决定去赶牛之前将单反和一些小东西都放到了更衣室里，不然两人这次的功课算是白做了。

“奶牛经常发狂吗？”君凌睡着以后，慕少成找到卓天豪问。

“怎么可能？”卓天豪一脸苦笑，“我来过很多次，从未见过奶牛发狂，不过以前也听人说过，奶牛有时候会发狂，也幸好牧场里有准备，不然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悬。”

慕少成听了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等等。”卓天豪一下子站起来，问：“你就不怕刚才我不去帮忙，或者趁乱干掉你？”

刚才他明明看到他托起枪，却连闪躲都没有，不仅没有，还将君凌抱进怀里轻哄，好像根本没有将他放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