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撰的,你也相信?”
安乐把文件整理好放在他面前,又把苏亦乔签过字的文件抱起来,这才说:“那你也太离谱了,三公子,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母亲?”
苏亦乔靠在老板椅里,有点想乐,这世上,偏偏就还真有这样的母亲存在。
等安乐抱着文件出门,苏亦乔又拿起手机给小白拨了个电话,“查林琦,把她出生到现在全给我撸一遍。”
小白闻言差点昏过去,“三少,你又想什么呢?”
“照做即可!”
苏亦乔挂断电话,心里有点美美的,碍眼的人,碍眼的事终于都没有了,那他……是不是可以专心和老婆造人了?
一想到往后家里都不会有个小电灯泡出来,他心里别提多舒畅了,总算能够合理利用所有场地了。
安乐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只觉得很尴尬,那天自己才怀疑过丁新兰,后来还试探过她,心里无论如何都有一些愧疚感,所以,在丁新兰请她为自己交往了三年还没见过家长的男朋友把关的时候,安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时间呢?”
“就这个周六吧,乐乐姐你有时间吗?”
“周六,”安乐想了一下,“暂时还没有安排,就这么定了吧。”
丁新兰欢呼一声,时间就这么定了下来,下午的工作不多,丁新兰叽叽喳喳的问着她什么时候和三公子办婚礼什么的,时间过的十分快。
下了班,苏亦乔先带着安乐吃了个饭,又玩了一会儿,两人回到家已然晚上九点多了,一出电梯门却愣住了。
“緦緦,你怎么在这里?”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安乐一愣,迅速从苏亦乔怀里挣开便朝坐在他们家门口的楚緦快步走了过来。
楚緦抱膝坐在门前,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一向在上班期间扎起的长发此刻却散乱的披在头上,听到安乐的声音她从腿上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立刻露了出来。
安乐心里吓了一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在她面前蹲下来,安乐试着整理了一下她的长发,却不想楚緦倒吸一口冷气,接着楼道里的灯光一看,安乐这才发现,楚緦两边的脸都已肿的不能看了,娇嫩的肉皮此刻都快滴出血来了,饶是苏亦乔这种人看了都不禁觉得心里一紧,他走过来帮着安乐扶起楚緦,“先进去吧,回家再说。”
等楚緦站起来,苏亦乔便放开她让安乐扶着,自己去开门,谁曾想楚緦身子竟然晃了晃,安乐扶着她,两人踉跄了几下才站定,安乐一声惊呼,“又是他们?”
苏亦乔微微一皱眉,从安乐手里把楚緦接过来,三人一起进了家门。
“乐乐,你带楚小姐去客房吧,我叫个医生过来。”
这样的情况安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心中气愤不已,当下也没决绝,“行,你把家里的药箱先拿给我。”
“不用……不用医生。”楚緦摆摆手,想拒绝却有些力不从心。
“这里你做不了主,我说要医生就要医生。”安乐扶着她走进客房,让她在客房的床上躺下,先回卧室拿了一条自己的睡裙,又找了一把剪刀才回到客房,苏亦乔帮着安乐打了一盆冷水,又把药箱放下便退了出去。
客房里剩下两个女人,安静极了,安乐是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楚緦却是疼的,根本说不出话。
之所以找剪刀,这是安乐的经验之谈,她还记得大概在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楚緦被关在家里的阁楼里,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她,安乐觉得奇怪,趁着他们家没人偷偷跑进去找,这才发现她已经被打的高烧昏迷了,身上的伤口出了血,紧紧贴在身上,最后都是用剪刀一小片一小片剪掉的。
这次没有那么惨,可安乐帮她脱掉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身上也是一道一道的血痕,经历过什么不言而喻。
安乐抿着唇,拧了柔软的毛巾帮她清理伤口,又找了药上药,做完这些,安乐刚刚为她擦拭过的身体已然又被汗水浸湿了,安乐急的不行,“这样不行啊。”
“没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楚緦穿上她拿来的宽松睡裙,靠在床头。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安乐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又是气愤,又是难过。
楚緦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周林怡自己追不到二公子,吃了闭门羹,还被他身边的人教训了一下,她气不过,把气撒到我身上。”
安乐闻言皱了皱眉,握着毛巾在她身边坐下来,没有像以往那样愤懑,而是问道:“你知道周林怡被教训是什么时候吗?”
“我哪问了,只要是她被教训,我心里就爽,不过,我猜应该是在你参加设计大赛拿了名次的那一回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乐皱着眉回想了半晌,捋顺了大概的时间,这才说:“緦緦,这次可能是他们错怪你了,你也误会二哥了,教训周林怡的不是二哥身边的人,而是小白,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三公子去买早餐正好被她遇到,周林怡可能把三公子认成了二哥,三公子嫌她纠缠不清,就让小白教训了她一下。”
稀里糊涂的关系直把楚緦听的微微发愣,最后愤愤的骂道:“还真是贱!”
“好了,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为苏亦盺和苏亦乔他们两兄弟而起的,他们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