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叹息着,闭上双眼,再不说话。
他蓦然紧紧抱住了她,抱得那么紧,灼热的呼吸一直在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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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如今一百多岁,正值精灵的巅峰年龄,对人对事都会看得极为通透,也自是明白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如今已离不开王后了,明眼的人都能看得清。
自王后归来,君王不再参加皇族夜宴,而是夜夜陪伴王后。白日里,他偶尔会歇息,中午还会去王后的寝宫小憩。
王后极少对君王有好脸色,经常埋怨君王将那外来的异精灵鞭打得不成样子。如今那异精灵正在王后的寝宫里疗伤。
王后还常对君王怨怒相对,认为他偏心太过,导致自己的儿子安东尼奥被曾经的宠妃普莉玛陷害得不成样子,如今就算从牢里放出来,那曾经的英勇王子风采也少了一半。
“若不是你偏爱普莉玛,册封她的长子为皇太子,怎么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你不是爱我胜过爱普莉玛吗,为什么没将我的儿子封为皇太子?
“再说安东尼奥,你从未精心培养过他,有那女人在的一天,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他?若不是我把他带走以后,将他送入美国最好的私立大学学习,主攻国际政治专业,辅修军事方面,你以为他后来会有救你时的聪明才智?”
王后越说越气,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满是愤怒,“你后来遭报应了吧,你的皇太子要夺你的位,你的宠妃也与你倒戈相向,你活该啊,他们怎么不把你拉下王位呢,如果能让你失去所有的一切,我只会拍手称快。”
君王正待说些什么,王后又紧接着道:“当初你得知洛姬雅是希斯诺专门送到你身边时,脸上就像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吧。你活该,你宠她吧,继续宠去,看被人打脸打到何时。”
君王的优雅线条的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忍住笑,待王后发泄完了后,便温柔地解释道:“我当初册封普莉玛的长子为皇太子,是在生你的气,我气你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不在乎你的儿子们的前程,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我就册封了普莉玛的长子,就是想要气气你,最好能把你气回来,让你来为你儿子找我讨公道。”
“至于洛姬雅,我的天,”君王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了,你却还清清楚楚记得以前的事。我以前是迷恋过一阵子,可我就算在对她最好的时候,对她的好尚不及对你的十分之一。”
“你当初就不该迷恋她,你没看她当初嚣张成什么样子!”王后越说越气,脸庞因气极浮起一阵阵红晕,似是想起过去不少往事。
“她再嚣张,也没能越过你啊,她的地位和身份根本没法与你的相比。你是我求着娶回来的,可她却是一直求着我把她带回去。”君王耐心地哄着,放软语气,柔声道:“我后来吩咐过你身边的侍女与暗卫,绝对不让她靠近你一步。你大概不知道吧,后来有几次她曾专门想来找你,让你能答应她在公爵庄园生下孩子,可每当她快靠近你两百步的距离时,就已被我的暗卫拦住。”
提起生孩子,她的火气腾地上来了,“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怀上孩子呢,当初还用什么中性堕胎药来糊弄我?你怎么不去死!你和她少睡上几次不行啊!”
君王终于有些头疼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没有少睡上几次,而是立时站立起身,“我下午还要与几个公爵、伯爵们开一个小会,晚点我再来看你。”
“滚,快点滚!”她怒道,“最好开会的时候再看上哪家公爵伯爵的小姐,与她们睡上几次。”
赐嫁斯德尔公爵家的奥德莉小姐一事发生后,她偶然从一些小侍女们的八卦中了解到,奥德莉原来与君王在晚宴上也翻滚过几次,奥德莉的处女之身就是被君王给当掉的。听说奥德莉还对君王的床上表现十分痴迷,一度渴望做王妃,这样便能与君王日日相伴,只可惜君王从没有过这个想法。
君王明白她在说什么,忙不迭地向房门口走去,她仍在骂:“你还真舍得赐嫁那位奥德莉小姐啊,你们不是在床上玩得很开心吗?怎么不接着玩下去?”
金色大门被轻轻关上了,君王已溜得不见踪影。
午睡后,暖洋洋的冬阳照射在了柔美的地毯上。她去看望仍躺在舒适软床上的养伤的塞原琪。塞原琪的面色已经出现红润,眼睛也恢复了昔日神采,大概不日就能恢复健康。
“吃饭时就隐约听到你的骂声了,听说你是在与亚伦德王翻旧账?”塞原琪捧着药碗,一口喝了下去,顿时被苦得直咋舌。
“我是越想越气,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让我忍不住就把所有的愤怒都倒出来了。”
“瞧你那副酸样,满嘴的酸味我现在都能闻到,亚伦德王的心里恐怕都要乐死了,你哪里是在骂他,你是在逗他开心。”
“你不知道我有多气,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塞原琪打断,“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一醋坛子,一把年纪了也不见能改多少,不过这也是女人的通病,没办法,女人无论多大的年纪都会牢记着自己当初情场失败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