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朱高炽问道:“你怎么看?”
朱詹基道:“问题的根子就在于,三叔到底有没有做这个媒,有没有向皇祖母提及此事,若是提了,这事儿,就是两情相悦,虽然郝风楼身份特殊,可是皇祖母对郝风楼,是一向看重的,这事儿,若是每日旁敲侧击,未必不能成。”
朱高炽笑了:“可要是没提呢。”
朱詹基也跟着笑了:“若是什么都没提,这就有点意思了,二人已经勾搭成奸,这便是**宫闱,十恶不赦。”
“对!”朱高炽慢悠悠的道:“荆国公主地身份,倒也是特殊,可公主就是公主,是为父的妹子,是你的姑子,这就是**宫闱,为父现在就要入宫,报知此事,先跟母后通通气,另外,这事事关重大,得立即叫人去拿郝风楼,要谨防他逃了,打蛇,就要打七寸,平日里,为父和那郝风楼,也还算客气,便是因为,打不死他,现如今,他自己做的孽,那可就莫怪为父翻脸无情了。”
朱詹基深深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所虑甚是,这郝风楼如今的权柄太大,这就是变数,多这么一个变数在,终究是不稳当,现在既然有把柄,父亲现在监国理政,立即拿办了他,先斩后奏,亦是教人无话可说。”
朱高炽已是长身而起,道:“为父现在入宫,你呢,严令下去,封闭九门,各路的亲军、京营,都要随时待命,听候调遣,要拿他,不容易,要有万全准备!”
“去,请周先生,吴先生还有刘将军一并来,有几句话,为父不嘱咐几句,不放心。”
平时那总是和蔼可亲的朱高炽,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个有几分大将风采的当朝太子,他目光幽幽,竟也有几分朱棣的气势,肥硕的身子,亦如磐石,屹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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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小半时辰之后,这宫门即将落钥,朱高炽却还是来了。
事不宜迟,许多事,比的就是时间。
而现在,显然他是捷足先登,赵王虽是刚走,可是赵王只是旁敲侧击,朱高炽要做的,就是说出真相。
有赵王相伴,徐皇后的心情,自是不错,现在见太子在这个时间点上入宫,也是觉得奇怪,不过她倒是并不以为意,见了有些消瘦的朱高炽,不禁母性发作,道:“如今你监国理政,本宫也知道你如今是废寝忘食,这既是成全你自个儿,也是为了你的父皇,忠义两全嘛,这事儿,我这为娘的,懂!可是再如何,也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骨,你瞧瞧你的样子……哎………詹事府的那些人,真是不晓事,到底是怎样伺候的?”
朱高炽却是表情凝重,道:“儿臣此来,是有要事禀告,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
听了朱高炽的话,徐皇后倒是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素来知道这个儿子不是危言耸听之人,他既然说是非同小可,那么就真正的非同小可了。
徐皇后道:“你但说无妨。”
朱高炽道:“儿臣听说,市井之中有流言,说是荆国公主,与海防侯郝风楼素有私情,本来这事儿,空穴来风,儿臣也并不在意,可就在方才……”
朱高炽将事情原原本本,俱都如实相告,最后道:“yin乱宫闱,这可是大逆不道了,这么大的事,儿臣不敢擅自处置,眼下只是命人先去控制住郝风楼,且看他如何交代,只是是非曲直,还要请母后公断,母后……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一二,天家的颜面,荡然无存啊……”
徐皇后听了,顿时浑身发抖,她不禁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这……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凌儿是素来庄重的,郝风楼,也是明白事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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