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明粗着嗓子应了一声,用左手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低着头跑到前头去了,
几挺机枪隔一会儿就漫无目的的打几发子弹,战壕里的士兵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沒人监视外面,侦察兵们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绕过战壕,直接冲向了那个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院落,到跟前就把院子围了,
有几个家伙摇摇晃晃的从院子里出來,刚出门沒几步,树后头冷不丁窜出几个人影,两人架一个,两人架一个,架着这几个在厨房偷酒喝,喝得醉醺醺的游击大队排长们到了远处沒人地方,把这几个人手一捆,嘴一堵,往野地里一扔人家扭头就走,不管了,排长们往野地里一躺,昏头昏脑的,也不顾地下凉,不管有沒有蚂蚁爬、野狗咬,躺地下就睡,
就这样出來一个逮一个,往野地里扔了二三十个人之后院子里再也沒人出來了,
“进院。”石磊一摆手,无数的战士一拥而入,
院里头人來人往、端盘子送菜正忙着呢,冷不丁大门口涌进來这么多人,院里的人当时就愣住了,
“干什么的。”
“你们是哪儿的。”
“谁让你们进來的。”
质问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严厉,不过,进來这些人却沒人回答他们的问題,一队人绕过这些端盘子送菜的厨子直接往屋里冲,另外有人直接掏枪就逼住了这些给酒桌上菜送酒的厨子、勤务兵,“别动,动一动要你的命。”一支支黑洞洞、冷冰冰的枪口顶到了两手端着菜的厨子、勤务兵的脑门上,
“啊,我不动,我不动。”正端着盘菜的手一哆嗦,“啪。”一盆刚出锅的料子鸡掉到地下,细瓷的汤盆在地下摔成了几瓣,连汤水带鸡洒了一地,“噼里啪啦”菜盘酒瓶落地声接连响起,有手快的侦察兵伸手接住一盘干炸里脊,张嘴叼起一块嚼了几下,不错,又酥又脆,游击总指挥部的厨子手艺果然棒,
朱庸正满面红光的和手下军官们“五魁首、八匹马”的划拳行酒令呢,先听见门口一阵菜盘子响他就呆了一下,有人摔盘子很正常,可几个盘子一起摔那就不正常了,他这边脸色一变就准备问问怎么回事,嘴也张开了,外头的人也冲进來了,
“怎么回事。”他这话问的古怪,一共四个字,前两个字声音挺大,后头两个字却是从嗓子眼里顺势出溜出來的,有气无力不说,腔调还怪里怪气的,不过,现在不管是他的手下还是进來的侦察兵们根本就沒人去追究这声怪异的问话,侦察兵们跳进來一人一支枪的把这屋里所有吃饭的、端菜的全给抵住了,
“都不许动,谁敢动一动,老子摘了他吃饭的家伙。”石磊提着大肚盒子炮气势汹汹的走了进來,眼睛往酒桌上一瞄,立马发现了在主位上坐着的那位朱大队长,
石磊沒见过朱庸,不过这位坐的位置却是几张酒桌的主位,除了这屋里最大的官谁还能坐到那儿,这也是国人的毛病,无论干什么都喜欢排个座次,分个主次,到了这会儿就算想藏都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