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杭州的丝绸不错，买点儿回去，给陆总他们带点儿！”王者培道。

“陆老弟他们都是大男人，穿什么丝绸？”

“笨呀，他们就不可以送给红颜知己，这丝绸要是做成旗袍，那可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的紧呢！”王者培道。

“对，我险些忘了，带点儿好茶叶回去，夫人，咱们钱带够没有？”李杜问道。

“够了，陆总临走之前给我们拨了十万大洋的人才专项基金。我自己又带了五万，应该够了！”王者培道。

“应该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才将一尊尊大菩萨送走了，老蒋松了一口气，他自己还兼着教育部长的活儿呢，这事儿他不能不管。

“李杜到哪儿了？”

“从上海取道苏州，估计现在在苏州！”

“他还在招人？”

“嗯，东吴大学党部反应，李杜今天在东吴大学发表演讲，反响很热烈。当场就有不少即将毕业的毕业生签订了那个什么毕业就业意向合同承诺书！”

“他还要去那些地方？”

“杭州是肯定要去的，据说下面还要去厦门、广州、重庆、武汉，然后北上回东北！”

“他这是要一路走，一路招呀！”老蒋倒吸一口凉气。

“是呀，不过每个人一百大洋的路费和安家费。以他们的财力而言，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应该不必太过担心，就算签订那个承诺书，也是可以反悔的，最终能过去的能够有多少？”

“嗯。明天替我约见一下蔡先生，我想请他出面跟诸位校长解释一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不就是一阵风的事情。这些人就是大惊小怪！”老蒋点了点头。

“蔡先生出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在老蒋看来确实是个小问题，李杜弄走的这些人对于这些大学加起来的学生人数来说，可以说只是极小的一部分。但榜样的效应是无穷的。

这些人到了北满后，将他们的师弟师妹又带了过去。然后师弟师妹……

几年后，教育部统计毕业生去向的时候，赫然发现有近一半的人去了北满！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已经无法阻止了，无论待遇还有精神需求，国府都难以满足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

除了大学生人才的流逝，还有教授和高端人才的流逝，有的工作不顺心的教授在已经在北满扎根的学生的鼓励下，纷纷北上，尤其是留学归国的人才更是不断的往北。

东抗又相应的出台了鼓励办学的制度，吸引了不少人北上办学，几年以后，哈尔滨俨然成了北方最大，最繁荣的教育之地，拥有数十所高效，涵盖基本所有的学科门类。

“老师，这个围巾不错，你围着试试看？”

森山由美微笑的摇了摇头，她出来逛街，只是为了散心，呼吸自由的空气，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对于买东西，她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双手套也不错，毛茸茸的，好舒服……”

“老师，逛街不购物，好没劲！”端木云子嘟着嘴道。

“我不卖，没说不让你买呀，你喜欢，可以买呀！”森山由美笑道。

“我一个人买，哪有什么意思？”端木云子道。

“好了，云子，你就当是陪我散散心，好不好？”森山由美微笑道。

“老师，我发现哈尔滨真的有些不一样了！”端木云子道。

“哦，那些不一样了？”

“这里我记得原来很脏的，街上全部枯的树叶，几乎没有人扫，流浪汉也特别多，现在这里很干净，几乎看不到流浪汉了！”端木云子道。

“这里现在每一条街道都配备了保洁员，每天都会有人打扫街道，流浪汉都被送到收容所了，你当然看不到流浪汉了！”森山由美笑道。

“老师，你怎么知道？”

“你有多久没来哈尔滨了？”森山由美问道。

“半年吧！”

“三个月以前跟你说的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是为什么吗？”森山由美问道。

“老师，你是说中国人……”

“是的，就是他们做的，我们都在嘲笑他们只是一群农夫，根本不会治理城市，一定会搞的乱七八糟的，事实上，我们还不如他们呢！”森山由美道，“段算几个月，就让一个城市焕发勃勃生机，你因为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

“老师，我明白了！”端木云子道。

“你明白什么了？”森山由美道。

“他们这种可怕的创造力和生命力，迟早一天会超过我们的，对吗？”端木云子道。

森山由美默然不语，岂止是创造力和生命力，还有自强不息的韧性，这才是最可怕的，最难以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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