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乐得,想抱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块笑。但是,想想做舅舅的那张顶着黑锅的脸,敛住了笑声。再一瞧,见陆欢向她挤眉弄眼的。
这个弟弟,不像君爷那样让她处处生戒心。
这会儿,陆夫人找到了尘封已久的食谱,站起来拍打食谱上面的灰尘,抬头一见,大儿子领着女儿回来了,不由一声惊呼:“菜,一个都没有炒。”
“妈,我帮你吧。”边说,蔓蔓边卷起袖口。
一只手拦住她,冷冷的声音,大有挽回信誉的愤慨:“你去和欢儿在客厅里坐着。我来帮忙。”
君爷会做菜?
蔓蔓那个惊,简直是看到了世纪末日。
“不是只会做凉菜吧?”蔓蔓小声咕哝。
陆欢把她拉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道:“我哥在部队里,当然学过做菜了。他学过营养学课程的。只是几乎不做。”
即是说起来,陆欢也不知道君爷做菜是什么滋味。
“你不是说他不会煎鱼不会蒸鱼只会煮鱼吗?”
姐弟两人互相望望。
陆欢扔下了遥控器,跑进自己房间旋身出来抱了个饼干盒,朝她挤个眼:“别担心,我屋里有零食,巧克力,饼干,应有尽有,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危机留存下来的。”
还是和弟弟有共同语言,蔓蔓和陆欢两个人头挨着头,撬开饼干盒,边议论起里面的零食。
陆夫人只要从厨房里伸出个头,瞧小儿子和女儿两个挨在一块亲密的劲头,心头的欣喜无法形容。回身,对着在菜板上磨刀的大儿子说:“你啊,别对她太凶。女孩子要宠的。”
“她不是我老婆。是我老婆我也不会宠。”君爷的字典里面,这个宠字是不存在的,不管是男是女。
嗔了大儿子一眼,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臭脾气。自己女儿也就算了。白露呢?多好的美女未婚妻,一直都是倒贴着他的。
“囡囡的事办下来后,你和白露的婚事要考虑下了。”陆夫人点提儿子。
“想抱孙子孙女,囡囡先给你生。”君爷一点都不急。
感情是先拿妹妹生的孩子来当挡箭牌。
陆夫人被儿子这话“气”得,翻个白眼。
君爷优哉游哉地在刀板上磨着鱼鳞,冰眸里因母亲的话,瞬间闪过那抹全军第一美女的影子。
每个人都羡慕他有个美女未婚妻,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可以的话,他想像妹婿蒋大少,只娶一个像他妹妹这样的,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白露是近几年才调到部队的人事单位工作,之前她一直在文工团。
对于她这个调职,很多人不明白,甚至以为她这是被贬。
实际上不是,她这是明贬暗升。
或许,在光鲜的舞台上,她那婀娜的身姿,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光环。但是,她不需要,在遇到那个男人后,她只想当一朵在幕后悄然绽放的小花,陪伴着她。
很多人都以为,那个男人配不上她,她是全军第一美女,要什么样的男人会没有,再说白家背景不差。
只有白家和她很清楚。那个男人,是低调的幕后操纵者。陆家人爱扮演这样的角色,她未婚夫就是其中之一。不谈其它,只论前几日争得头破血流的一个职位,君爷一句话,马上让有人死有人活。
那个男人是很狠的,很残酷的。
君爷只说一句话:谁的身体看起来长寿一些。
部队,比普通企业单位,更注重身体素质上的条件。
借机除掉一些部队高官,并不难办,尤其对于在这方面绝对有优势权和控制权的君爷来说。
她被调到人事单位,既是陆家对她这个未来大儿媳的要求,也是白家和陆家共同商议下对她的安排。她在这里,要做的事是,时刻掌握部队人事命脉,暗中支持未婚夫的事业。
做个出色的高干女,并不容易,要懂得牺牲自己利益去成全家族事业。然她一直认为是幸运的,幸运地遇到了他,让她愿意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些事。
即使到今天她心里依然矛盾,为什么当初会第一眼就爱上这个冷酷又绝情的男人呢?
中午的时候,同个科室的同事都走去饭堂或是外面用餐了。
以前舞台美女的光环,只能刺激白露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工作没有做完,她绝不下班,从不给人以“花瓶”的借口讽刺她自己。
干完活时,时间过了午饭时间,饭堂早收摊了。她操起个包,趁着下去要出去办趟公务,顺便随意在外面用个餐。
坐公交车,到达办事的单位,见人家下午还没有上班大门紧闭着,对面刚好有一家真功夫中式菜馆,走进去点了个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