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一个穿着白背心、浅蓝色短裤,理着一个爆炸头并且戴着墨镜、口罩,挂着耳环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桶粪便,带着手套用刷子往墙壁上刷粪。
隔着门口都能闻到那臭烘烘的味道。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家伙,同样带着口罩,手里拿着一个黑口袋,从里边掏出一个又一个用过的套套。
用胶水黏在门上,或者随手挂在走廊的扶手上,那些恶心的液体不断的流出。
看到这恶心的场面,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弄完了,又用胶水涂在一根长条形的棍子上,用来桶门锁。他不是想要开门,而是要把门锁给堵死。
在走廊下边的一个拐角,还有好几个人在放风,看他们腰间鼓鼓的也知道是藏着武器。
这帮狗日的!
我心里那个火啊,居然用这种可恶,恶心的手段来吓唬一个女人,这他妈还算是男人吗?
这特么的是人渣,畜生,连畜生都不如!!!
白老师看不到外边发生的一幕,却能感觉到我的怒火,害怕我冲出去,只能死死的抱着我的腰。
“不要出去,你斗不过他们的,不要出去!”白老师浑身颤抖,把脸埋在我的背上,眼泪水已经侵湿了我背上的衣服。
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白老师说的不错,我不能冲不去。
就算我手里有菜刀,可对方还有好多人的,都拿着武器。我在能打也只能打三四个。
弄不好白老师被弄伤,我就要撞墙了。
......
过了十来分钟,门外的两个家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走之前那爆炸头还朝着门口吐了口唾沫,勾肩搭背的离开。
一直听到他们哈哈大笑离开,白老师全身猛的一软,就要瘫倒在地,我赶紧把菜刀丢开,伸出手搂住她的腰。
她靠坐在我怀里,把头埋在我的胸前,眼泪水一个劲的流。
哭了好久,白老师才缓过气来,鼻子一吸一吸的,眼睛都哭肿了。
“文浩,他们走了,你也回去吧,这不关你的事。”她抹了一把眼泪,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能走吗?我摇头说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走吧,不然连累到你,我会恨死我自己的!呵呵。”她脸上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我无视她的话,拉着她的手走向沙发,她用力的挣扎了几下,见甩不开,也就任由我拉着,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沙发虽然被刀划出了一道口子,里边的棉花也了露了出来,不过还能坐人。
我给她倒了杯温水,她双手捧着水杯也没喝,而是低着头愣愣的看着水杯出神。
我叹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些,避免刺激她。
“白老师,你就老师告诉我吧,到底怎么了?我看这些人的手段不想普通人,反而像是讨债的,你借高利贷了?”
泼粪,在墙上画“杀”“欠债还钱”等字眼,放动物内脏等恶心的手段,一看就是放高利贷的专用手段。
他不暴打你,顶多在发生争执的时候和你推几下,打两拳头。脾气上来了在所难免的。
他就是用这种手段来恶心你,你还拿他没辙。
报警也不管用,警察来了他就走,警察走了他又来。被抓到顶多也是口头教育,严重的拘留十五天。
这种讨债的还不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都是有团伙的。他的人被抓了,那你就等着被报复吧。
到时候就连邻居也讨厌你,没有人愿意和你做邻居,说不定还会各种散播谣言,让你身败名裂。
如果这一招你还能扛得住,这伙人会骚扰你的父母,去你公司闹,到最后可能还会波及生命。
可我看白老师不像是会借高利贷的人啊,而且是那天发生误会之后才出现的。
哪会有这么巧合?
白老师一直在沉默,过了良久,她才悠悠的开口,语气不带一丝的感情,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原来白老师现在住的这间屋子,并不是她单独出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