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珍冷眼瞧着,这是要演哪一出啊?丽贵妃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狗奴才,本宫已经狠狠地教训过来了,珍妃你就把人家姑娘给放回去吧!免得落个‘棒打鸳鸯’的罪名,多不划算啊?咱们当主子的,自然也该为奴才考虑考虑的,若是他们心中挂着事儿,怎么好生地伺候主子啊?”
丽贵妃轻描淡写地说道,兰珍这才明白,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将若水要回去,想也别想。
“姐姐说的都是道理,但是天下也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鸳鸯,不也有俗话说‘有情人成眷属’吗?这两个人没得情意,怎能胡乱绑在一起呢?”兰珍反驳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若水回去承受那种苦楚的。
“有情没情,珍妃说的也不算啊?人家两口子吵吵闹闹便过了,珍妃你何必在中间插一杠子?”
丽贵妃将话说得如此“满”,让兰珍一下子都无话可说了,什么“两口子”?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姐姐,如是妹妹一定要将那丫头留在碧玺宫呢?”兰珍试探的问道,反正话都给丽贵妃一个人说了,她也实在没得什么好辩解的。
“珍妃,本宫亲自来找你要人,是给你面子,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丽贵妃好似已经猜测到了兰珍会如此说,这句话好生耳熟,记忆里,第一次见到丽贵妃的时候,她就对宸贵妃说了此话,随后宸贵妃就忍痛割爱地将自己的表妹许亚茹撵出了燕都皇城。
这句话好像就跟“催命符”一样,兰珍心中思量着,若是不放人,丽贵妃会怎样做呢?
她说得如此合情合理,好似无懈可击似的,可恨的是,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来人呐,给本宫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贱丫头就算是死,本宫也不许她死在碧玺宫……”丽贵妃见兰珍迟迟不作答,心中更是震怒,朝外伺候的人命令道。
兰珍未料到她会如此动粗,心中更是一惊,急忙喝道:“谁敢造次?”
丽贵妃冷冷下笑了一声道:“敢?哼,这后宫里,还没有本宫不敢做的事儿的,搜,天塌下来还有本宫顶着呢?”
有了丽贵妃撑腰,那些人自然腰板直挺挺了,片刻间,碧玺宫内便是乱哄哄的,丽贵妃的这一举止让兰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恨自己手中没得权利,不能与丽贵妃抗衡,就在这关键时刻,外间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兰珍抬头望去,正见皓天风度翩翩的姿态朝殿内走来,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迎了过去。
“皇上,臣妾愚昧,还请皇上收回臣妾协理后宫的权利吧!”兰珍一把抓住皓天的说愁眉苦脸地说道。
皓天刚刚过来,还未弄明白什么事儿,见了丽贵妃也在,一屋子满满的人,碧玺宫内更是风风火火的。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儿?”皓天问道。
兰珍道:“反正臣妾连要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又何必承担着协理后宫的名义呢?”
丽贵妃见皇上突然到访,心中也很惊讶,刚刚的气势也稍稍手里些,瞥了兰珍一眼,满是厌恶,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对于兰珍这种行为视为“矫揉造作”,很是瞧之不起。
“皇上来得正好,正有一件事儿令臣妾好生头疼呢?按着规矩办事吧,唯恐得罪了珍妃,不按着规矩办吧,又唯恐底下的人不服。”丽贵妃轻描淡写地禀告道。
皓天本是听闻丽贵妃带着人来了碧玺宫,唯恐有事儿,见了这幅场景,倒也不惊讶,朝兰珍道:“珍妃,你把事情的原委给朕讲一讲,朕瞧瞧怎么让丽贵妃头痛了。”
兰珍听皓天如此说,不由心中窃喜,让她来说,自然比让丽贵妃来说要好些,便着重地讲了福子如何虐待若水的事情,本就是悲天苦心的事儿,加上兰珍一描述那就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臣妾只是想要当一回好人,可是姐姐却如此大张旗鼓,让臣妾好生委屈啊?”
兰珍委委屈屈地讲述着,皓天听了过后也觉得这若水太过可怜,这福子太过可恨。
丽贵妃瞧了兰珍又演了一场苦情戏,满心的鄙视道:“珍妃未免也说得太过了些,两口子之间哪能没得半点吵闹的,终究是别人家的家事儿,也不能仗着自己是个主子,就瞎干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