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大帐内,阎行拱手向韩遂禀道。庞德被吕布放回营寨,阎行得到了消息,韩遂也得到了消息。
韩遂故作漫不经心的听着阎行的禀报,一边翻阅着军报,片刻才放下手中的信笺,道:“我已经知道了。”
阎行冷哼道:“主公,那庞德失手被俘,如今能安全归来,昨夜吕布又是一场大胜,根本没必要放庞德回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或许马腾根本就是嗯吕布暗通款曲。对了,昨夜我军遭受重创,主公六万兵马伤停两万有余,而那马腾大军无损。马超更是领兵从雍县安全回到大营,等其回到营中,吕布已经离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韩遂冷哼一声,冷冷扫视了帐内众将一眼,这才道:“马腾与本帅互为兄弟,两家联盟,共取关中,岂能因为这等小事而生出嫌隙。今日直言,出的了这个大帐,不可再对人提起,否则,破坏了我俩家联盟,就别怪本帅不念袍泽之情!”
韩遂一发怒,大帐内气势顿时变得肃杀无比。多年身居高位,身上的气势也是日渐浓重,而,且这些人都知道,韩遂的手段毒辣,个性更是残忍,昔日为了更是于西凉之地,纵容麾下奸yin妇女。
“没事了,都退下吧!”
“诺!”几人都躬身退了出去,阎行临出大帐之时,悄悄的瞥了一眼韩遂,见其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奏效了,或许韩遂根本早已对马腾猜疑,因为韩遂本身就是一个多疑的人。
等众人都退出了大帐,韩遂一把将按桌上的信笺全部都仍在大帐内,脸色阴沉的可怕,双目之中露出无限的怨恨。
韩遂一面猜疑吕布和马腾早已勾结,另一方面庞德归来,又让韩遂认为这估计是吕布使得的离间计。韩遂此人虽然颇有心术,但性格多疑。
这一战,韩遂差点被吕布所杀,设下伏兵之计,愣是没有成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哼哼,吕布压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偷袭雍县的粮草,反而是醉翁之意在他韩遂大营。
若不是自己见机跑得快,此刻,他韩遂早已被吕布所杀。这一战,韩遂损伤惨重,一万余骑兵死伤殆尽,步兵折损了一万四五千,原本势力比马腾强,如今确实被马腾稳稳的压着自己,自己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怒?
自己能改在西凉站稳脚跟,凭借的就是自己麾下的实力,联盟也不过是为了借助马腾在羌人中的地位,否则,那轮到他马腾,自己早已可以独霸西凉。
“可恶!”韩遂在心底咆哮,昨夜若是马腾早点领兵来支援,他也不会败的这么惨,一万余骑兵被杀,战马被俘,大营被烧,就好比在他韩遂的胸口插上了一刀。
韩遂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心中自我为主的心思很重,如今马腾实力比自己强,这口气无论也咽不下。
虽然韩遂或许能猜到吕布故意让他二人产生隔膜,但他韩遂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
眉县城内,庞德回到马腾的大营后,吕布再派人探听韩遂和马腾的动向,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推波助澜的效果,于是便派人于韩遂、马腾营中散播谣言,言马腾如今实力比韩遂强,心中不忿,又怨恨马腾当夜没有支援他韩遂;疑惑韩遂大营中,谣传马腾有意归顺吕布等等。
谣言虽然有时候未必可信,但一传二,二传十,十传百,终于传到了韩遂和马腾的心中。
二人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吩咐大军蓄养实力,准备几日后开始大举攻城。
如今韩遂和马腾心知,唯有攻城才能击败吕布,眉县虽然吕布兵马有两万余,但眉城不比长安,只要大军猛攻,定然能攻下。
只是一连数日,谣言传的厉害,二人终于坐不住了。于是韩遂邀请马腾前来商议。
马腾正准备前往韩遂大营,马超阻止道:“父亲,如今军中谣言四起,谨防韩遂有诈,就让孩儿陪父亲前去!”
马腾想了想,没有反对,带上马超和马岱往韩遂大营而去。
韩遂大营内,韩遂见马腾在马超和马岱护送下前来,心中冷笑,面上故作道:“寿成,如今军中谣言四起,定是吕布所为,你我两家,唇亡齿寒,当同心协力,共同击败吕布,夺取关中。”
马腾道:“兄长所言甚是,你我二人此刻千万不可生出任何嫌隙,否则让吕布有机可乘。”
马腾点头称善,韩遂又道:“只是如今你俩两家屯兵于此,与吕布对峙,长久下去,我军粮草难以为继,又处于被动,连日来,为兄想着,眼下唯有化被动为主动,才能击败吕布,”
“哦?”马腾问道:“不知兄长可有何计策?”
“如今你我唯有兵分两路。吕布屯兵眉县,我军难以东进,不如我在此托着吕布,寿成当谴兵,攻打武功、右扶风、槐里。这三处城吕布吞并不多,若是能攻下这三座城池,必定能震慑三辅,进逼长安。若是吕布回兵,我自领兵将其击败,到时候你我两家再合兵一处,共取长安,皆时,关中便是你我二人囊中之物。”
马腾眉头微皱,他已经感受到了韩遂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弱韩遂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否则怎么会惧怕自己在其一旁屯扎的数万大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