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有些意外,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家里,他把这事告诉了他妹妹,他妹妹苏小妹,是宋代有名的才女,苏小妹想了下便告诉他,他输了。
苏东坡不明便,苏小妹说佛家说佛由心生,在你心里看别人是佛,你心便是佛,充满光明和慈悲;而你看别人是牛屎,你心里便是牛屎,肮脏污秽。
老师,同样道理,还有疑邻为盗这样的成语。我和秦淑娴监工关系好,那是纯洁的同学关系,没有任何杂念在里面,而有些同学却心生杂念,老师,您想想看,长征时,红军战士,不管男女,都同吃同住,没有一点私心杂念,这要让这些家伙看见,那还不定想成啥样,老师,在这事上,我建议您多帮助帮助他们,端正态度,别一天到晚,精力旺盛。”
宋老师哑口无言,此刻她也生出了赵贞珍的感觉,这楚明秋实在难缠。楚明秋和女同学关系好早有反应,最初她也没在意,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实际上老师也反对那种禁止男女同学交往的举动,可今天楚明秋和秦淑娴一前一后从同一个方向过来,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她不由不怀疑,所以才特地过来提醒他注意。
楚明秋到后面是好好损了那人一下,顺带出口恶气,可宋老师却觉着这好像是在批评她似的,可要反驳又不知道该从何驳起,只得先咽下这颗苦果。
“嗯,不过,楚明秋,你还是要注意,”宋老师给自己个台阶下,楚明秋叹口气正要反驳,这时秦淑娴和监工提着镰刀从边上经过,俩人好像已经磨过了,边走还边试着刃口。
“别走,别走,”楚明秋将她们叫住:“我给你们看看,你们这镰刀磨好没有。这革命战士消灭敌人靠武器,咱们支农的武器便是这镰刀,这武器不好可消灭不了敌人。”
“就你,楚家大少爷,还会看镰刀。”秦淑娴嗤之以鼻,楚明秋嘻嘻一笑:“那当然了,我玩镰刀玩了好几年了,就你们,可以当师傅了,要不要我教你们两手,明天可别割着自己的手了。”
秦淑娴看了宋老师一眼,有些胆怯,监工却早已经被楚明秋调教出来了,将镰刀交给楚明秋,嘴里却丝毫不客气:“哟,好大口气,不怕风闪了舌头,我可不信。”
“不信你问宋老师,我都种了几年水稻小麦了,这班里,要说农活,我要算第二,就没第一的了。”楚明秋口气满满的,手指在刃口上摸了下,然后交给秦淑娴和监工:“偷奸耍滑,去,再磨一会,这刀下田后,要不了几分钟便玩完。”
宋老师面带微笑,可若仔细看,她的微笑有些僵硬,楚明秋没有注意宋老师,他认为宋老师是知道这事的,连如意楼都进去看了,百草园那么大块地放在那,还有不问清楚的,既然知道了,那就用不着装了。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凭什么!”秦淑娴丝毫不给面子,楚明秋笑了下,语气忽然变得老气横秋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小娴啊,你可别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你爷爷再三托我照顾你,我才不管你的事。”
“你!”秦淑娴大窘,有些着急了:“你少拿我爷爷说事。”
“我知道你不愿意,其实我也挺不乐意的,可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呢,你也勉强将就听一下,免得以后见秦老爷子问起,我不好回答。”
“你!”秦淑娴眼珠一转:“好啊,那明天我的活你就帮我干了吧。”
“那可不行,咱们下乡是来支农的,割麦子不是目的,目的是通过割麦子进行思想改造,我可不能耽误了你思想改造,那我罪过不就大了。”
宋老师和监工听着有些发麻,什么你爷爷老爷子都来了,楚明秋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可秦淑娴偏偏还没办法,好像还吃这一套。
秦淑娴那个气,可的确没办法,春节期间,岳秀秀带着楚明秋上秦家来拜年,她太爷爷和爷爷听说楚明秋和她一个班,当面请楚明秋在班上照顾她的,此刻楚明秋提出来,她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监工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楚明秋,他们两家是不是很熟,楚明秋得意的说:“楚秦两家是世交,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就有了,我跟她爷爷是一辈的,她爸爸见了我,也得叫小叔。”
楚明秋得意洋洋的大笑着走了,跑过去抢了块磨刀石到一边去了,秦淑娴气得看着他的背影,两眼就像要冒出火来,监工在边上强忍着,肚里早就乐翻天了,以她对楚明秋的了解,没什么的还能整出点什么,有这么大个便宜,那玩出来的花样还少得了,秦淑娴以后的日子有得乐子瞧了。
再回头,宋老师已经走了,宋老师肚里早乐翻天了,这楚明秋太逗了,要不是顾忌老师的身份,她早就放声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