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凤天羽本人却并未因他这番话,这番作为便立刻给他答案,只是沉默着,就那般直勾勾的望着他,暗暗在心中揣测着司烨然选在为何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些到底存了怎样的目的。
是如他所言那般仅仅只是拿她当掩护,还是还有其余她所不知的因素在里头。
莫非几日来的平静相处,在这一刻要被打破了吗?
“我只是普通的妇人,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没兴趣卷入无尽的麻烦中。”
“我知道,我也不会给你惹麻烦,只要你能够让我同行掩去自己的行踪即可。”
凤天羽偏了偏头,望着司烨然。
“你一看就不似普通人家的出身,如今这副颓废落魄的模样兴许你以往的亲人都认不出来,你完全可以独自离开,何必非要我的帮忙?”
司烨然摇了摇头。
“事情若真的那般简单就好。亏吃一次就足矣,我不想再冒第二次险。”
“那你就如此确定我不会出卖你?”
若他真的如自己说的那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更应该防着自己吗?
司烨然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其他人我不信,也无法取信,可你不同。”
“不同?有何不同?依旧是个人而已?又或者你觉得我是女流之辈便真的好欺侮了?”凤天羽语气渐渐有几分不善,大有若是司烨然真的这般说,她是定不会再与他同行的。
“不。我不觉得你是女子就小看了你,只是因为当初应了你的要求,却是那日在镇上离开的男子。”
“因为他?”凤天羽有些费解,可看司烨然那笑,却又想起了让他服毒的事情。
他说,其他人他不信,也无法取信,而她又不同。
这不同是因为她以毒防着他的不轨,而他之前也说了,若能让他随行,他的毒可以不急着解。
原来,他的自信在这。
只是,他并不知那毒七日自解。
凤天羽望着司烨然仅是笑了笑,“等到了临阳城之后再说吧,这里不适合说这些。”说完这些,凤天羽上了马车,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
司烨然站在车前望着那拉上的帘布若有所思中轻叹了一声。
他好似急了点。
马车轱辘离开了小镇,缓缓驶向临阳城,沿途风景甚是迷人,因着临近的江河所在,处处倒是可见绿柳滔滔,一派江南水色的风光。
午时临近,马车已然到达了临阳城的城门口,排着队伍准备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