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年纪本是正该知事的时候,怎奈孤家寡人一个,先帝在时能偶尔能见着些什么,却太过年幼,压根没放在心上,等后来年纪稍稍大了一些,又被圈禁在东宫,活动的范围方圆百步,整日不是偷偷摸摸的练武读书,就是学习吹拉弹唱,活得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知道些淫词艳曲已是不易,对男女之事都未必能说全,更别说是龙阳之事了。
秦见深丝毫没听出卫老三正跟他说荤段子调笑,还以为卫君言是当真想把他吻得昏过去,心里乐得想飞起来,索性在床上躺平了,闭上眼睛,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大大方道,“来吧,阿言,我坚持得住,放飞你心里的*,来吧!”
卫君言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臭小子压根什么都不懂,但他这躺平了任人施为的模样太诱人,卫君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好笑又郁闷,“要真让你明白了,还不得被你榨干了。”
秦见深嘿嘿笑,有点懵,总觉得今天脑子有点不够用。
吃个饭也能吻到一起难舍难分,这两日过得当真色[欲熏心醉生梦死,卫君言勉强还记得今晚还要去找北冥渊商量正事,打起了精神,在这臭小子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有的是地方住,之前跟子渊说过了,今晚借住他家,不用担心我会露宿街头,我明晚回宫,你乖一些,有事便让暗卫传信于我。”
秦见深跟卫君言甜腻腻的闹了这半天,心情好了一些,闻言从床上坐起来,应了一声道,“那你去罢,速去速回。”
卫君言笑着嗯了一声,吩咐了四丁几句,总算出宫去了。
北冥渊单独领着二品大员的职,还兼任威武将军,深得帝心,自然有自己的府邸,只是这位大理寺卿某些脾性似乎跟秦见深很相似,府里没什么仆人,天不过刚黑了一会儿,看门的老头就哈切连天,开门都开得百般不愿,卫君言也不用人带,表明身份后便让仆人做自己的事去了,自己往里面走。
他与北冥渊关系不错,又无宅子府邸,借着住在他家的名头,总比告诉天下人他与皇帝睡在一起要好些。
卫君言现在也算有点内息,探查一番,隐隐听到了些说话声,就直接往书房走去。
是一个楼阁小院,三面环水,院中一株硕大的桂花树冲出院子来,华盖之木,将整栋小楼都掩盖在幽凉之中,晚风吹过,裹着荷叶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这书房倒占了个好地方。
卫君言边走边看,伸手才想敲门,听见里面的动静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连忙使了个隐身秘技,转过路那边去了。
若说听点嗯嗯啊啊卫君言还不怎么明白,后面那些什么哥哥你轻点,什么泉儿你爽不爽什么的就太明显了。
卫君言心惊肉跳,确认听不见了这才停了下来,心说北冥渊这流氓也下得去手,北冥泉也不过将将十五岁的年纪。
照这样来说,秦见深也满十五岁了,他是不是可以拆拆包装也把人吃了?
卫君言想起秦见深,身体顿时起了层燥热,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不去想秦见深那具他了如指掌的身体,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等了半响,这才见北冥渊搂着他的四弟甜腻腻的走过来。
北冥渊见着卫君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忙懊恼道,“君言我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北冥渊这么说,忽地想起自己怀里还搂着四弟,又想起方才两人在书房的孟浪之举,饶是他脸皮厚自认为无愧于天地,也忍不住燥红了老脸,连忙拍了拍北冥泉的后腰,低声道,“泉儿先回房,早点睡,我跟相国先说点事。”
他怀里的小白兔目光慌乱羞涩的挣扎了两下,估计是以为卫君言听见了,羞得无地自容,连看都没敢看卫君言一眼,就提气咻的一声跑了,看身形也是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至起码比起卫君言来说,是好上太多了。
这样说来,他其实应该再走远一些,或者自己先找客房住一晚,正事可以明早早起再说。
北冥渊见卫君言有些不自在,自己倒大大方方上来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别这样,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呢,皇上龙虎之躯,有没有把你榨干了。”
卫君言不说话,北冥渊脸上露出心神意会的笑,追问道,“怎么样,兄弟我说的没错罢,你呢,皇上满不满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卫君言倒是头一次看见渣男渣得这么坦荡自然明目张胆的。
卫君言前世听人说过,若你和一个人之间可以一起泡妞并且相互交流些私密的或者非私密的经验,那你们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至交好友了。
卫君言现在只想将他这志得意满的至交好友揍上一顿泄泄火,他还要苦等三年,这家伙却将北冥泉拐进自己的府邸里,里里外外不知吃了几回了。
看样子两人也有一段时间了,北冥渊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两年前北冥泉还只有十三岁,他这个兄弟真是好样的!
卫君言心里暗潮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边走边回道,“怀玉自然满意之极。”
北冥渊哥俩好的驾在卫君言身上,笑道,“伺候皇帝得费点心,你听说过龙阳十八式么?”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书,卫君言点头应道,“听过一些。”